王成禮這次是去的北洲,那邊一脈傳承的同門兄弟幫會前些時候與滬海和東北以及台洲的兄弟們聯絡,說他們現在在北洲被大圈幫與安南幫以及鴻順堂打壓的厲害,望各路同門兄弟看在枝葉同根同拜三佬祖師的情分上能派空降兵施以援手,這次王成禮是受幫主施嘯雲的委託過去就是參加盟會的,商討具體援手方案去的。
哪知那邊事情剛一結束,滬海這邊就傳來驚天噩耗,他與施嘯雲史長空是同門師兄弟,屬萬字輩,施嘯雲是開山大師兄,師傅故去後他就接掌了清幫龍頭,並將翁佑堂潘安堂交給自己與師弟王成禮掌管,錢保堂交給他自己的開山大弟子唐路生掌管。
他們師兄弟三人從小就在一個鍋裡吃飯,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接受清幫教義教誨,禮拜天地君親師,講究忠義千秋,所以三人肝膽相照,遇事同進共退,情深似海。
突然聽聞師兄被人在家中亂槍打死的驚天噩耗,王成禮目眥欲裂,痛斷肝腸,和北洲的清幫掌門匆匆打了個招呼,就星夜往家趕,一路悲慟流淚,怒髮衝冠,發誓要將兇手開膛摘心。
飛機到了機場,王禮成就急忙帶著兩名徒弟拉著行李去機場外找堂內兄弟派來接他們的車子。
他們打電話聯繫的來接人的兄弟,被告之車子在二號門的門口,於是三人急急向二號門趕去。
快到二號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穿風衣,臉戴墨鏡的人。王成禮沒有注意,想著心事,急急地向前走。
對面的墨鏡男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王成禮冷冷一笑,手從風衣口袋裡拿了出來,小徒弟耿明眼尖,看到那人竟然手裡握著一把77式手槍。
他大喊了一聲:「師傅,小心。」
王成禮心中一驚,身子微微一側,這時「噗噗」兩聲槍響,王成禮應聲倒地。
身後兩名徒弟立即紅了眼,掄起手中的行李箱向墨鏡男砸去,墨鏡男身子一側,讓了開去,箱子砸空了,大徒弟飛身向那人撲了過去,墨鏡男伸手連開數槍,大徒弟當場被打死。
耿明一邊開口大叫「來人吶,殺人了」一邊身形轉動,想找空隙去與墨鏡男近身纏鬥。
機場上的保安開始向這邊跑來,墨鏡男衝著這邊開了兩槍,均被小徒弟躲開,知道再不走就可能走不掉了,於是快步向外跑去,上了一輛早已停在邊上的車子,一溜煙跑了。
耿明慌忙來到師傅身邊,只見右胸小腹各中一槍,傷口處正汨汨的往外流著鮮血。
前去醫院刺殺蔣雲龍的殺手經過警察電腦的比對,發現這個人不是華夏人,是安南人,偷渡客,從身體的各種跡象表明,此人以前當過兵,會搏鬥,擅用槍支。
雲動得知情況後心裡咯登一下:難道這個方向彪與安南幫勾搭上了,安南幫與金三角地區是有聯繫的,難道說他們是聯手起來做大陸的毒品生意了?
雲動將這個分析提供給了丁志剛,丁志剛轉達給了槍擊案專案組,專案組馬上聯繫了滬海緝毒處,經滬海緝毒處查證,證明此人的確是安南人,現在與國內的毒販聯手從事毒品買賣的生意,從身份上看,應該是打手之類的。
雲動正在分析這些情況的時候,施影的電話來了,電話中的她顯得異常緊張和慌亂。
「雲大哥,幫裡又出事了,潘安堂王師父他剛下飛機就被槍手堵上,身中兩槍,他的大徒弟被當場打死了,王師父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人很危險。」
「施影,你現在不能慌,越是這時候越要冷靜,你聽我說,現在敵暗我明,且人力分散,你立即叫幫內兄弟緊急集合,帶上傢伙,將你們家周邊的入口全部封起來,叫其餘五部執事都到你家集中,幫中全力保護這些人的安全,這是人海戰術;另外派一部分兄弟們盯著唐路生的家和錢保堂堂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及時反饋,並全力打探唐路生新收的徒弟那個叫方向彪和一夥安南人的下落,一旦打聽到了,馬上告訴我;王堂主那裡如果手術成功,立即叫潘安堂的兄弟密切保護,實在不行,就轉到蔣大哥這邊來,我來想辦法。」
雲動一邊安慰施影一邊做出了安排,施影現在也顧不得他不是幫裡的人了,對他是言聽計從。
「好的,雲大哥,我這就安排,你要保護好自己。」施影末了還不忘記叮囑一下雲動,這讓雲動感到很溫暖。
「我知道,你也多加小心,沒事的,等蔣大哥一醒,他的證詞就能揭穿唐路生的陰謀,到了那時,就能讓全幫的人都認清事實真相,最後是依幫規還是國家法律來處理,那就隨你們自己了。」
「嗯,雲大哥,一切都聽你的,我等你回來。」施影說完猛地感到這話太過親密,不由得臉上羞紅一片。
雲動現在不敢離開醫院,因為蔣雲龍沒有醒,蔣雲龍現在在這個案子中顯得太過重要,並且現在清幫為難,蔣雲龍作為清幫內部的關鍵人物他的性命也關係到清幫的內部穩定。
現在的清幫和建國前的清幫又大有不同,那時的政局動盪,戰亂不止,前朝的總統甚至出身清幫。於是清幫與當局沆瀣一氣,為禍地方,為百姓所痛恨。
建國後施嘯雲的師父輩重整清幫,整肅幫規,樹祖師開幫教義,嚴明「十大幫規」、「十大禁止」、「十戒」、「十要」,萬事以「義」字當先,按宗相傳,講究長幼尊卑,等級森嚴,所謂「師徒如父子,同門皆兄弟,」所以將偌大個清幫管理的中規中矩,紀律森嚴,大家互幫互助,相互扶持,不在禍害百姓,自我發展。
正因如此,造成現在有野心的人不滿當前現狀,一心想撈偏門,私慾膨脹之下,就有了心懷叵測之輩。
像弒師之舉,在清幫成立以來,那是絕無僅有的,一旦為人所查,必將受到數萬幫眾憎恨,必以幫規嚴懲不能洩其憤,所以雲動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如何保護好蔣雲龍的安全,然後讓在在數萬幫眾面前說話,揭開事實真相。
雲動靜靜地看著床上的蔣雲龍,他的臉色比昨天已經好了許多,稍稍現出一些紅暈。
他的主要傷口就是胸口槍傷,受傷之後拒絕了雲動的救治,催他趕緊去救師父,造成自己失血過多的。
今天白天醫生檢查過後,說道情況很好,再過一夜自然會醒,這也讓雲動和幫內兄弟鬆了口氣。
在丁志剛與專案組負責人做了溝通之後,警方也加強了警力,並給值守的人配備了隨身槍支,以防萬一。
雲動又讓阿水將弟兄們變成幾個組,每組兩人,確定大樓內外的幾個關鍵位置,讓他們盯守,確保萬一。
值守的警察是分兩個班的,白天一班,晚上一班,昨天是兩人一班,今天是四人一班。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又快到晚飯時間了,雲動的飯是阿水他們送來的,他一天都沒出病房門。
這時樓下的兄弟傳話上來,看到四名警察進了大樓,應該是來換班的。
一樓一樓的傳話上來,十二樓的兄弟們也和警察們打了招呼,他們都站起來撐了個懶腰,然後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過了一會,果然四名警察前前後後的上了樓,十二層兩名的清幫兄弟看了一眼,沒有攔阻,他們直接走了過來。
等待換班的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們可來了,我們都等急死了。」
另一個人看了看那四個人,突然說道:「哎,你們那個單位的。」
「哦,我們是緝**的,知道你們等急了要去死。」
話音一落,兩人掏出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對著他們四人就開了槍,四名警察當場被打倒在地,另外兩人也掏出槍來,對著清幫的兩個兄弟開了槍。
等這六人到地後,這四名警察站成一排,舉槍就對著病房內一通亂射。
等他們換好彈夾,當先一人抬腳揣開病房門,四人交叉站位,成戰鬥隊形,向病房內緩緩走去。
當先一人一側身體,槍口指向左邊,另一個槍口立即指向右邊,右邊是衛生間,那人對著衛生間裡開了兩槍,一腳踢開了門,裡面沒人。四人再向裡,頭前一人已經能看到病床了,後面三個也進了病房裡。
突然走在最後的一人感到背後頭頂上一陣涼風,一條黑影從頭頂上撲了下來,然後這人感到自己頸動脈上一涼,一股液體噴了出來。
聽到背後一聲慘叫,前面三人嚇的一哆嗦,三人猛然回頭,第三個人就感到胸口一痛,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已經掛掉了。
雲動抬腳將屍體踢向前面兩人,前面兩個被撞的跌倒在地。
耳中聽到「噗噗」的槍響,和子彈打進人**的聲音。
雲動手中虎牙一揮,一隻拿槍的手飛向半空,伴著一聲尖利地慘叫,那人痛的暈死過去。
在最下面的那個人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坐起,頭剛抬起來,只看到眼前一隻穿著軍靴的腳直奔面門,接著他很痛快地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