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心中有事,故此睡不沉,她是被呼哨聲驚醒地,她睜開眼睛看見那邊空地上有兩個人,一人站立,一人獨坐,細看之下,看清站立的那人正是雲動。
不一會從黑暗之中又走出八人,將雲動團團圍住,不由心中大急,她悄悄地開門下了車,沿著外圍向空地走去,心中卻被這黑夜的籠罩而感到驚恐不已。
等堪堪走到一棵大樹的背後,離雲動大約三十多米遠,她就看到雲動已經出手了。
幾個驚艷地手法,已打到四人,心中稍定,當下目不轉睛地看中場中央的雲動,一顆心全都掛記在他身上。
只見雲動嘿嘿冷笑,開口說道:「原來是正木一刀流的,你們流派的秘傳技法你們可學的不怎麼樣,比起北辰一刀流、富田一刀流,你們流派的功夫傳承可要斷代了,現在就已經歸於小流派了,再過幾十年,可能就要失傳了,可惜呀。」
對面武士聽到雲動只幾招便打到已方四人,並一口道破自己的來路,心中驚駭萬狀。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會認識我們家的劍術?」
「哼,我是什麼人,你不配知道,一起過來吧,先把事情解決掉。」
說完身形向他逼了過去。
武士「嗆」的一聲拔刀在手,刀柄下壓,刀尖指著雲動的胸膛。
「八格牙魯。」
一聲狂叫,其餘四人身形齊動,揮刀向雲動砍來,雲動身形急轉,一個鷂起空翻,落地之時人已脫困,身子一矮,躲過一人平刀揮砍,並指戳向此人的腋下,戳中膈肌窩,此人應聲倒地。
他又雙手連伸,抓了幾抓,那兩人的武士刀被他不知用什麼手法,從那二人手中奪了下來,然後一腳踢飛了另外一人。
他兩次出手,八人名武士便已倒地不起,失去戰力。
領頭的那名武士看到他驚世駭俗的武功,心中已經知道自己遠不是對手,但武士的榮耀讓他不能就此後退,強撐著舉刀挺著,但眼中的恐懼卻是怎麼也掩飾不去的。
雲動冷聲喝問:「你叫什麼?帶那麼多人來滬海,就是為了竊取其他公司的核心技術嗎?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我今天將你們拿下後送交司法機關,就不是這樣解決問題了。」
對面的那個武士努力保持著矜持,想維護一個弱者在強者面前的尊嚴,嘴裡卻答道:「我乃j國正木一刀流少流主正木敬名,不知前輩你是哪位?為何出手干涉我們公司的事?」
「我是誰就不告訴你了,為何出手這樣幼稚的問題還用回答嗎?就因為你們是j國人,妄想竊取華夏的高新尖端科技,去為你們j國政府服務,作為一個華夏人,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正木敬名卻是狡辯道:「這是我們與科瓏生公司之間的事,不帶任何政治色彩。」
雲動被氣樂兒:「你們如果是一個國家的公司,我就不會干涉,但是你們是兩個國家的兩個公司,甚至是有歷史血仇的兩個公司,那麼像這樣的行徑就該納入政治範疇來考慮,不是讓我碰到,那麼明明是我們國家的人發明的高科技,就會被你們偷回去佔為己有,借此謀取暴利,還會把你們生產的產品賣回給華夏人,到時可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正木敬名目光狠毒地看了雲動一眼,似是怨恨雲動揭穿了他們的心思,他突然低聲說道:「是,前輩教訓的事,我們既然輸了,無話可說,今天我們就回國。」
說完躬身施禮,雲動巋然不動,承了他這一禮。
施完禮,正木敬名緩緩移動身形,扶起地上的一名武士,又扶起一人,身形向樹林這邊移動,等再扶起靠近樹林這邊的一名武士的時候,他突然身形移動,向樹林這個撲來,嘴裡喊道:「擋住他。」
沈凝悄悄地躲到大樹背後,自以為沒人自覺,實際上雲動是知道的,有一個人潛伏在那棵樹後,但那人好像是一個普通人,當時又正在激鬥,他不好查看,且以為其他人沒有察覺,所以沒有過問。
但見此時正木暴起撲向樹後,雲動心中一緊,大喝一聲:「鼠輩,敢爾。」
右手一摸左腕,揮手一樣,四道寒光分向四人,三名剛起身的武士再次應聲倒地,正木肋下微微刺痛,但他閉氣忍住,繼續撲向樹後,雲動身形一晃,也撲了過去,但速度已然不及。
只見正木敬名已將沈凝抓住,擋在身前,推著她向場中走來,武士刀已架在沈凝的脖子之上。
雲動心中微微一歎,看著沈凝說道:「說了我把是處理完就會回去,你跟來幹什麼?」
沈凝此時已經魂飛天外,雙腿戰慄,項間感到那刀身的寒意,立時驚起細細的一層雞皮疙瘩,她嘴唇顫動著說道:「我,我怕你出事,想跟過來看看。」
雲動心下感動,卻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道:「別怕,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抬眼看著正木敬名說道:「正木,你此等下作,已經丟盡了正木一刀流的臉面,你配不上武士的稱號,我命你立即放了她,否則我會廢掉你的一身的功夫。」
正木敬名一掃剛才的柔順,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這是沈總吧,本來我是不會使用這種辦法來打到我的目的的,但你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正好,我即挽回顏面,又可以拿你去換cgp_3的圖紙,沈總,你來的可太及時了。」
雲動冷冷地看著他,半天才說話:「正木,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再過三分鐘,你就會全身功業盡廢,從此成為一個廢人。」
「哼哼,你嚇我,現在你嚇我就能挽回敗局嗎?」正木臉色得意地說。
雲動卻不說話,走到剛才倒地的三名武士的旁邊,挨順的在他們身上一摸,然後走到正木面前,舉起右手說道:「你身上也有一根,剛才說話的時間,它已經隨呼吸在血脈中行走,一旦戳入肺部,你就將終身咳血,最後咳血而亡。」
正木看著他的右手,之間三根鋼針在月光下發出微弱的光,若隱若現,他心中想起,剛自己肋下一痛,應該是中了這個東西,再一想他的話,底氣已然不足。
「哼,你嚇我,一根鋼針而已,我回去動手術取出來就是,j國優秀的外科醫生多的是。」
雲動不在看他,抬手看了一下表,開口說道:「身體是自己的,錢財身外之物,有人要用生命做代價來取這些身外之物,那也是沒辦法,還有兩分鐘。」
一句還有兩分鐘讓正木心中一凜,手下意識的握了握刀柄,神色緊張起來。
「鋼針隨血液流動,刺入肺部,肺部一呼一吸之間,鋼針會越進越深,對肺泡損害越大,現在如果我運功,能將它控制在一個固定位置,然後在動手術取出,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如果進入肺部,我也無能為力,那時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一分四十秒。」
雲動又看了看腕表,接著說道:「我運功很慢,大約需要三十秒鐘,逼停鋼針也需要三十秒鐘,所以你現在還有三十秒的時間反悔。」
這時他抬起右手,不在放下,眼睛盯著手錶,看著秒針滴滴答答地走動。
正木全身汗如漿出,心中舉棋不定、焦慮不安,目光恍惚,手下意識的鬆開了沈凝,嘴裡虛弱地說道:「救我。」
說完,人已軟到在地,這時剛開始到地的武士有人已經站了起來,趕忙過來扶住了他。
雲動一看到他鬆開沈凝,身形移動,就將沈凝護在身後,然後看了一眼正木敬名,他正滿含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雲動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身前,右手伸出,搭在他的脈門之上,感知他的血脈行走,確定了鋼針的位置,然後並了了劍指,在他肋下與前胸猛戳下去。
轉過身來,站在沈凝身前,衝著正木等說道:「你等貪婪之心作祟,行雞鳴狗盜之事,脅迫他人,卑鄙下作,其行為已經有失武士身份,不配我動手,限你們三天內離開華夏,即刻給他動手術取針,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到時可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正木敬名臉色蒼白,由兩人將他扶了起來,也不說話,低頭頜首,其餘八人也是一起頜首致意,然後再無一人說話,相扶而行,下山而去。
雲動這時才回身看了一眼沈凝,她依然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沒事吧?」雲動問道。
「沒沒事。」她柔弱的聲音讓雲動明白她還沒反應過來。
雲動一伸手,握著她的柔荑,那手心裡濕漉漉的滿是汗水。
「別怕,已經沒事了。」
沈凝被他握住小受,心中一陣慌亂,便想掙脫,但又感受到那大手中無盡地力量,心頭一暖,便任由他握著,心中懼意已蕩然無存。
「我送你回去。」
沈凝搖了搖頭,低著頭輕聲說道:「現在回去,肯定會被媽媽罵的,你送我去表姐那裡。」
雲動一笑點頭答應,拉著她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