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挑釁的語氣,成功的踩到了風長月的痛腳,只是轉身的時候身後哪裡還有那個人的蹤影,只剩下低沉魅人的笑聲在殿內迴盪。
「這傢伙簡直是……無可救藥!」
果然這才是他的本性吧,狂放又毒舌,上天入地就沒有幾個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也是,畢竟是從古至今唯一一個墮神,連五界之首的天界都不放眼裡,何談其他,他從來就是隨心而過,絕不會壓抑委屈自己,簡直太讓人艷羨了。
哪像他啊,都已經是死人了還牽掛著人間的事,浮浮沉沉千萬年依舊如此,真是可悲呢。
想到此處風長月幽幽的歎了口氣,舉步朝外走去,下一刻便在門口消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
待風長月離去之後,笛塵蘿媞相視一眼同時探頭朝殿內望去,空空如也全然不見叔存紫的身影。
「真是奇怪,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魔君陛下怎麼沒有半點兒反應呢?笛塵你說,魔君陛下他在想什麼啊?」
「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能夠猜到的,不過這次同時事關雲鹿郁懷雪兩個人,這樣確實是有些奇怪……」
就算不顧郁懷雪也要顧雲鹿啊,瞧之前魔君陛下對雲鹿的所言所行,這樣的無動於衷才更加不對勁,難道魔君陛下已經早早做了準備?
想到什麼蘿媞冷哼一聲笑起來,「我就知道魔君陛下對那小丫頭只是一時興起,一個凡人小丫頭怎麼能控制得住魔君陛下的心呢。不過,郁懷雪他怎麼也攙和到人間的戰亂裡去了,還是與雲鹿為敵,按說他幫的不應該是雲鹿才對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笛塵搖頭,「不知道,重櫻只傳回那麼一句話,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吧。」
此時的人間已經臨近傍晚,夕陽西斜,最後的一絲灼熱隨之太陽的落下逐漸減弱。
雲鹿一躍從桌上坐起身來,茫然的一張臉,大睜的眼中帶著未散的震驚之色。
看著屋內暗下來的光線,雲鹿清醒過來,「原來……是夢麼。」
她什麼時候睡著了?還……還做了那樣的夢。
正發愣,門外錦夢大步走了進來,「小鹿。」
雲鹿應了一聲,揉了揉臉,「錦夢你來了,有什麼事嗎?」
看到雲鹿的反應,錦夢揚眉,「小鹿你怎麼了嗎?」
「沒有。只是剛睡一會兒。」解釋著,雲鹿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坐。城外有什麼動靜嗎?」
錦夢一眼坐下,倒了兩杯涼茶,將其中一杯塞到了雲鹿手上,「沒有,就是因為沒有才不對勁。郁懷雪的性格我想小鹿你大概是瞭解的,他不是拖拉的人。若是他要救人早應該來了才對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呢。我怕有詐,又擔心小鹿,他們就讓我過來看看,順便再告訴一聲小鹿那邊的情況。」
雲鹿聞言默然,長睫安靜的垂了下去,「大概是想找晚上月黑風高的時候好辦事吧,加強警戒就是。對了,通知山上的人轉移到新地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