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沒有聽動靜,雲鹿驀地抬眸,當看到眼前的畫面時驚了一跳,只見叔存紫全身呈現半透明的狀態,並且正以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你……」
叔存紫勾唇,伸出的手想要撫上雲鹿的臉卻在靠近之時穿透而過,「別擔心,只是載體太弱小暫時還維持不了太長時間,我只是太想念小鹿了,這一次或許會休息的有點久,一切行事小心。還有,小心魔靈。」
「我……」
剩餘的話消失在唇齒間,因為叔存紫已經完全消失在了空氣裡,雲鹿微皺著眉一臉不爽。
他說不要對汀墨動心,盡可能的遠離他。
他說不要喜歡上魔君會受到傷害。
這兩個人是有病嗎?有什麼難道就不能攤開來講?這樣隔著她一來一往搞什麼。
不過,受到傷害是什麼意思?那妖孽……會傷害她嗎?
這一夜想著這兩個疑問,雲鹿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翌日
雲鹿揉著酸澀的眼睛推開了房門,清晨的夏日灼熱還沒有開始,可雲鹿卻滿身不舒服,正想開口叫人一鬆開手便愣住,「你……你們……」
屋子前站滿了人,青居重櫻夢魂,柴非秦戰也下山回來了,千殺也在一旁,唯缺少了錦夢。
視線繞了一圈落在了夢魂青紫的雙眼上,「夢魂你這是……」
夢魂捂上了臉,正想上前卻被重櫻搶了先。
「主人!你怎麼能讓這邪惡的傢伙留在身邊呢!你都不知道這個夢魂又多可惡,他之前在……就在方纔還欺負我們呢。總之!主人你將他趕走啦!好不好嘛主人?」天真委屈的臉,可憐兮兮的語氣,還拽著雲鹿的手輕搖,一個大男人撒嬌的樣子卻讓人有任何的不舒服,反而覺得他本該就是那樣的。
轉眸看了身旁氣到臉色鐵青的夢魂,青狀微微勾起了唇。
夢魂簡直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焦急之下也衝了過去,「主人你不要聽這個傢伙的一面之詞,看看我的臉,這樣的我像是欺負人的一方嗎?他們兩個我一個都打不贏,何況還是兩個人一起來,我都被欺負慘了。他們不問青紅皂白,糾結陳年舊怨欺辱於我,主人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重櫻見狀不悅的擰眉,一把將雲鹿拽了過來,「走開!不許你碰主人!」
被兩個人吵得頭疼,雲鹿終於忍不住揚手,「好了,都不要吵了。不管是新仇舊恨你們要想解決就現在一次性解決,誰死誰活我也不管你們看著辦。但是,過了今日再不許提一個字。現在,打去吧。」
說著,掙開了重櫻的手。
兩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重櫻撅著嘴垂下了腦袋,夢魂還維持著一臉的驚詫。
在場的另外幾人也被雲鹿的處理方法嚇到了,只有千殺饒有興味的笑了起來。
青居輕咳一聲適時地開口,「既然小鹿都這麼說了,那從今日開始就以全新的關係相處,日後再不起任何爭端。你們說對不對?」
重櫻夢魂表情僵硬,在接受到青居的眼神示意之後跟著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