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錦夢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像根樁一樣。
而屋內,叔存紫停下了攻勢,開始溫柔細緻的安撫著方才被洗劫的領地,身下的人喘著氣軟軟的癱在床榻上,散亂的長髮蒲成了墨,那張清艷的小臉染上了嫣紅的顏色,好像精心塗抹的胭脂綻放在臉頰眼角,長睫毛微微顫抖著覆在眼瞼上,那抖動的弧度惹了心軟的一塌糊塗。
遊走在唇間的唇舌彷彿好殘留著方纔的炙熱,雲鹿早已清醒只是懊惱的不敢睜開眼,如今再反抗也只是徒增羞惱。
她真是瘋了……居然又一次被這妖孽迷惑了。
明明該推開,明明能避開,明明……只要她想她便有一萬個阻止的理由並且能付諸行動,可她並沒有。
難道她真的在不知不覺間對這妖孽動了心?
蹂躪的薄唇終於撤離,溫熱的呼吸隨著說話聲掃過唇峰,微濕,微癢。
「小鹿就不打算再睜開眼睛了麼?還是……害羞了?」
話音方落,雲鹿便驀地睜開了眼,「什麼害羞,我的臉皮厚的很,不過是一個吻而已。」
怎麼能讓這妖孽抓到把柄,不然還不被調戲至死,真是惡趣味。
那雙眼睛相較於平素的清冽此刻多了一層霧氣,迷濛蒙水靈靈,看著叔存紫心中一動,唇不覺得靠了過去。
看著某人放大的臉,雲鹿滿頭黑線,用手抵住,「夠了。」
居然照著眼睛就親上來了,有病嗎?
占夠了便宜,相思之情得以慰籍,叔存紫見好就收,「好,小鹿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碰就是。」
雲鹿聞言擰眉,掌心下移推向了某人貼近到不能再近的胸膛,「既然如此還不起來,是想壓死我麼。」
這段時間她已經不用裹胸了,一來不舒服,二來不想真的成為飛機場,雖然還挺方便的,不過總歸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所以可想而知,沒有了裹胸的阻隔那種與人胸口緊貼的感受,簡直醉了。
叔存紫並沒有動,視線上下掃了一遍這才配合的翻身坐起來。
禁錮一消失雲鹿立即撐著手臂坐起身,還未坐正,叔存紫便俯身靠了過來。
「小鹿好像真的『長大』了呢。」
低柔的聲音,邪佞的語氣,竄入耳中的呼吸,完完全全的調戲。
雲鹿不傻,自然聽出那話中的歧義,一瞬家只覺得臉上火燒一片,又是羞又是惱,一拳便打了過去,「叔存紫你混蛋!」
趁機佔盡了便宜不算,居然還拿話調戲她,不能忍!
叔存紫自然地伸手接住了那只揮過來的小拳頭,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力道握在了掌心,「我是在誇獎小鹿哎,小鹿怎麼還生氣了呢。難道……小鹿並沒有『長大』不成?」
雲鹿聞言氣急,「閉嘴!誰要跟你討論這種流氓的問題!不許你再說長大兩個字!」
得寸進尺,這妖孽簡直可惡!要是她能打得過他一定打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他!
叔存紫見狀忍不住笑,從善如流的道,「好好好,不說不說,我不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