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懷雪嗤笑,垂下的桃花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是麼?那你說我傾斜的一方是誰。」
翁清意愣了一下,無奈的笑,「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非得要我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嗎?在我面前你就不用顧忌你那面子逞強了,我說了只要你不後悔就好。」
「我郁懷雪從不做後悔的事。」說著,郁懷雪驀地抬頭,直直的迎上了那雙如水的眸子,「我的事就到此為止吧。說說眼下的,存紫人呢?他又為何做出這樣的假象,目的是什麼?」
翁清意只是搖頭,「我不知道,這些大概只有他本人才能解答了。目前他人已經消失,這事情是解釋不清楚了,我們倒是不用擔心,可這游風頂上其餘的人……只怕小鹿還得再受一陣子委屈。」
「委屈?」郁懷雪怔怔的搖了搖頭,神色暗淡,「不會了,如今她已經被蚩靈璧吸走了靈力,不管執行者是誰,她想斷絕與毓舟山的關係誰也無法阻止她了。現在的她與毓舟山,與我……再也沒有關係了,這是她親口說的,這讓天下人視為聖地的地方給她留下的記憶只有殘忍與醜陋。」
翁清意從未見過這樣失落的郁懷雪,從前那個閒散肆意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原來情的力量這麼大,怪不得……
良久,翁清意才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去找她。」郁懷雪勾唇,眸中終於蔓上絲絲笑意,「我會讓她接受我的。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去人間的目的是什麼,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既然存紫的事已經如此我也管不了,只要不是我們之間的阻攔便好。」
「你……」翁清意瞠大雙眸,睫毛根根翹起,滿眸不解,「為什麼?****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
話音戛然而止。
郁懷雪倏地瞇起眸子,「一個個?清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口中的一個個除了我還有誰?」
失措只是瞬間,此刻的翁清意已經恢復如常,笑顏清淡,「我只是隨口一說帶出話來而已,你也知道我至今不曾動心,所以一直好奇。」
「是麼。」郁懷雪不予置否的應了一聲,視線卻一直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他說的人勢必是他們有關,他這個人看著和善,其實對每個人都差不多,如此便顯得薄情了,能讓他放進心裡能從口中不自覺地帶出來的是誰昭然若揭。
除了他,便只有存紫,風。
還有一個早已失蹤已久的小師叔。
他口中所說的是誰?
若是與他搶小鹿的話,他可是絕對不會相讓的,不管是誰。
見到了翁清意郁懷雪當晚便決定離開,看著面前呆站的三人道,「一會兒出發,想跟便跟著想留下便留下,隨你們三個的意思。」
池雨館西海童三人恭敬的站在屋內,面面相覷。
最終,池雨上前拱手道,「我們決定侍奉師父左右。」
郁懷雪點了點頭,「準備一下吧。」
三人應聲退了下去。
屋內空下來,郁懷雪轉身朝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