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櫻摸了摸被揉亂的髮絲,與青居同時退到了雲鹿身後。
千殺抬頭看了門頭一眼,無奈的笑開了。
瞥見千殺的反應,錦夢一臉莫名。
此刻柴非已經走到了雲鹿身旁,兩人同時舉步朝前廳門走去。
隨著距離的接近,廳內張望的眾人不覺緊張起來,看著那一行人風姿絕代的少年模樣不覺出了神。
青居重櫻初來之時已在雙城引起過騷亂,何況今日又多了幾個,明明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的人,可這幾個人卻像完全超出了正常的水準,一個個生的極為精緻美麗。
當然最受矚目的還是走在最前方的黑衣少年,若他是侵佔奪城大概守城的人都會丟盔卸甲直接投降吧。
端坐在正上方的城主秦戰也是看的出了神,直至那幾人走到門口才驚覺回過神來,「柴……」
一字方出,雲鹿的一隻腳已經踏過了門檻,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門頭之上突然潑下幾大桶水來,嘩啦啦的如同瀑布一般。
瞬間被遮擋住了視線,廳內瞬間鴉雀無聲。
水潑下的一瞬間才驚覺潑錯了人,因為消息是說新上任的鎮國將軍是個女子,可走在最前面的卻是個少年。
就在秦戰懊惱之際,水幕瀉下,那名黑衣少年安然的站在一旁完全沒有被淋成預想中的落湯雞,可一旁的柴非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有雲鹿在旁躲閃不及被淋濕了半邊,此刻髮絲上還滴著水,臉色黑如碳。
糟了!淋到柴非了!
詭異的氛圍,廳內廳外的人個個瞪著眼卻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地上的水漬在不知不覺間印開,雲鹿看了一眼,舉步踏了上去,「這就是秦城主的歡迎方式麼?真是特別,不過我不太喜歡就避開了,不知這樣有沒有很失禮?」
清潤的聲音在偌大的廳內迴盪著,像是湖底的水溫,沁人心涼。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個少年是誰?」
「不是說新上任的將軍是個小丫頭……」
「城主不會潑錯了人吧。」
低低的議論聲穿插在人群中慢慢炸開,秦戰面色一僵,揚眉望過去,「先不提這個,你是誰?讓那個新上任的小丫頭上來說話。」
柴非擰眉,捲起袖子就想上前卻被雲鹿揚手制止。
感受著那一道道審視的視線,雲鹿勾唇,迎上了那雙居高臨下望過來的眼,「我就是秦城主口中那個新上任的小丫頭。」
瞧著是個挺英氣正經的男子漢竟然做出這樣孩子一般幼稚頑劣的舉動來,這個秦城主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此話一出,一眾嘩然。
秦戰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你說什麼?!你……你是……」
「不信?」雲鹿揚眉,伸手取下了腰間的錦盒,越過人群逕自走上玉階站到了秦戰面前,「看看吧。」
看著那張靠近的臉,秦戰呆住了,「你……」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雲鹿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打開錦盒將裡面的虎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