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可沒什麼……」雲鹿聳了聳肩,視線落在包裹著薄紗的拇指上,「如果你要說這指環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雖然是被迫戴上的,但也是她自己沒警戒心才給人可乘之機,這種糾纏不清的事原本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千殺聞言揚眸,眸中浮現出明顯的驚詫,「小鹿的意思是……這魔後指環不是你自願戴上的?」
這是什麼驚人的發現?
難道他們受眾妖愛戴的汀墨大人居然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搞不定?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雲鹿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所以呢,千殺的回答呢?你願意嗎?」
思慮了片刻,千殺點了頭,「我可以答應,不過只限於人間。」
拋去汀墨的原因,至少他們不是仇敵,何況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人間也有了新的認識,自然對這個需要保護的新主人也甚是滿意,幫了她得了人情不說興許還能看上一場有趣的大戲何樂而不為呢。
雲鹿滿意的勾唇,拍上了千殺的肩,「這樣就足夠了。還有,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當然記得。」千殺擺擺手應付了一聲,嗅到靠近的氣息不免又往後退了退,「對於夢魂小鹿還是小心為上,魔終究是魔。」
「嗯。」雲鹿點頭,笑瞇瞇的望過去,「現在不是有千殺在麼?我相信千殺會盡最大的能力來保護我的,方才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上那雙盈盈的笑臉,想到方才詭異的畫面,千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怕!其實她方才根本從一開始就是清醒著的吧,完全就是一場演出來的戲不是麼?這狡猾靈秀的小東西哪裡需要他了。
人家挖了個坑他就那麼跳進去了,雖然他也算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感覺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或許是千殺的警告起了作用,或許是夢魂已經想通了,接下來的幾日安分了許多,甚至見到雲鹿遠遠地便躲開了,哪怕是同處一桌也挑了最遠的對角,完全不靠近。
為此錦夢鬆了口氣。
千殺悠悠然一副看戲的姿態。
至於柴非,從始未覺。
由於到了江南地界,船隻已經悄然靠岸讓後方的林嵐一行船隊越過。
看著前方遠去的船隊,雲鹿從窗紗前轉身,「夢魂。」
夢魂正發愣,冷不丁的聽到雲鹿叫他只是微張著嘴,竟是發出不聲來。
雲鹿倒是不在意,繼續道,「如今已到江南,戰事接下來就要正式開始了。為了知己知彼,夢魂你悄悄跟在後面探查情況隨時通報。因為夢魂是唯一接觸過林紹的人,無疑最為合適,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因為我相信夢魂。」
相信,想相信,所以不要讓她失望。
夢魂聞言詫異的瞠目,一時呆呆的看著雲鹿沒了反應。
雲鹿揚眉,「怎麼?不願意?」
夢魂頓時回神,連連搖頭,「不!願意!主人能相信我,我……總之我一定不會辜負主人。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