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她怎麼忘了,這妖孽的血可不是她隨便能碰的!要是再出現方纔的情況怎麼辦,真是昏了頭了!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被咬破的傷口還在持續的溢著血,瞬間的無措之後,雲鹿反射性的用舌頭抵住了傷口。
那一抹濕軟的觸感像是舔在了心口,叔存紫驀地僵住了背脊,「小鹿,你是在引誘我麼?」
誘惑?雲鹿聞言擰眉,這才反應過來她方才幹了什麼,趕忙鬆開了嘴,「我……」
話方出口,溫熱的唇瓣擦過耳畔,低沉的男聲帶著微微的嘶啞闖入了耳中。
「你成功了。」
成功個頭啊!雲鹿懊惱的偏頭躲開那惱人的氣息,腰卻被緊緊地圈住,下一刻猛然用力將她壓了過去。
身體瞬間貼合,薄薄的衣衫根本擋不住什麼,溫熱的體溫,柔軟的肌膚觸感,還有男女之別,一清二楚。
尷尬,氣惱,害羞……一瞬間所有的情緒席捲而來。
雲鹿只覺得轟的一下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叔存紫你混蛋!好端端的你耍什麼流氓?鬆開……你快給我鬆開!」
真是夠了!這種感覺簡直要了她的老命,真是瘋子。
原還想扳回一局,可她哪裡是這妖孽的對手。
想她算起來也只是活了兩世,可這妖孽卻最少活了上萬年之久,這樣成了精的萬年老妖精她怎麼會贏,完全是自找罪受,自投羅網。
這一連串的怒喝,叔存紫的重點全部都放在了叔存紫這個名字上,方才湧動的****在瞬間緩和,笑意慢慢浮現在眼底,「小鹿方才是叫我的名字麼?雖然是在罵人,可是我聽了好開心,小鹿再叫一遍好不好?」
攬在背後的手臂陡然放鬆了力道,雲鹿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趁叔存紫不備一把將之推開,閃身躲到了一旁。
懷中一空,叔存紫微微瞇了瞇眸子,卻沒有動,只是放下手臂握住了空空的掌心。
看著三丈開外的人,雲鹿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雖然叫起來有些彆扭,但要是叫也不是不可以。」
叔存紫勾唇,軟聲道,「那小鹿叫一聲來聽聽,我好想在小鹿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這個久違的名字,明明早該摒棄他卻一直沿用,甚至用到了毓舟山的幻境之中。
可無論別人怎麼叫都沒有意義,唯有他們兩個。
這種感覺真是很久遠了呢,時間如塵,她這一叫好似那些塵封的歲月又回來了,他這個永生麻木的身體也重新活了起來。
原來,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她。
察覺到叔存紫的異樣,雲鹿心中一沉卻沒有表現出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樣的叔存紫太危險,好似她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就永遠也逃不掉了。
明明前面就是萬丈深淵,該停住的。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四周出了流動的微風,寂靜如霜。
等待的時候最為漫長,不過片刻卻像等了許久。
雲鹿並不是想逃,卻不想再繼續糾葛,嘗試著開口,「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這是最後一個條件,說完我馬上就要走,你不許反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