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們盡數呆住了。
重櫻呆呆的瞪著眼睛連反應也沒有,良久,嗚咽一聲摀住了臉。
討厭討厭討厭!魔君果然最討厭了!
居然親了主人,居然當著他的面親了主人……
驚愕在眸中一閃而逝,青居僵著脖子移開了視線。
魔君陛下這在宣告主權吧。
雖然他沒明說對他們與公子的相處卻一清二楚,他還能恪守本分,可重櫻不同,他空有幾千年的修為言行舉止卻如同未涉世的孩童,在他心裡對公子的定位模糊極了,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總歸是喜歡。
恐怕魔君陛下早已記在了心裡,今日才會將他們都找來眼睜睜的看這麼一場戲,沒想到陷入了****之中的魔君陛下也會做出與凡人一樣幼稚可笑的事。
這就是****的魔力嗎?
可不能否定的是魔君陛下對公子的心,若之前他還不能明白,甚至還懷疑是不是魔君陛下無聊之下的一時興起,可今日所見他明白了。
一個魔若願意為其奉上心尖血那便是最高程度的珍視。
怔了一瞬,笛塵伸手摀住了蘿媞的眼,「別看。」
頃刻便感覺到沾濕了掌心的淚,明明溫熱卻很燙。
低低的兩個字灌入耳中,蘿媞緊緊地咬住了下唇才不至於哭出聲來。
她明白的,都明白的。
魔君陛下這是在讓她死心,讓她明白,只有雲鹿才是他認定的伴侶。
從他甘願為她取心尖血開始,她就已經將未跨出的腳收回來了,原本就是她一廂情願,這場沒有回應的夢也是清醒的時候了。
五人之中摀住眼睛的摀住眼睛,移開視線的移開視線,唯有錦夢一人瞪著大眼看的認真,眼也不眨的盯著,生怕錯過分毫。
而當事人呢。
雲鹿在反抗的瞬間便被僵住了身體,因為叔存紫正以口渡過血來,濃郁的血腥味帶著可怕的熱度灌入口中,流過喉嚨進入身體,根本無法抗拒。
感覺到原先的掙扎停下來,叔存紫掀了掀眼簾,環住懷裡的人深深地吻了下去。
血與唾液交融,一時間只剩下短促的呼吸聲,偶爾還伴隨著兩聲曖昧的低吟,在外人聽來格外**,當面觀看之下根本難以立足。
呆若木雞的旁觀者,全情投入的當事人,氛圍詭異極了。
雲鹿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大睜著雙眼,一滴血從唇角緩緩滑落懸在了下顎上。
不知為何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沸騰起來了,正以可感知的速度在體內奔湧著,如同汩汩流水,燒的整個人吸像是著了火。
體內那股不可控的神秘能量也被引動,頃刻間席捲而來。
身體一頓,雲鹿陡然瞠目,反射性的推開了面前的人,偏頭一口血吐了出來,而後軟軟的倒了下去。
突然的狀況嚇到了所有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小鹿!」叔存紫一震,一把勾住雲鹿癱軟的腰肢將人抱進了懷裡。
聽到這聲驚呼,一旁的幾個人才猛然反應過來。
「主人?!」
「小鹿……」
「突然就……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