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滿目不解與震驚,連質疑都來不及問出口便直直的墜落下去,淒厲的叫聲在整個地窟中迴盪著,直至砰地一聲落入池中。
那一聲沉悶的轟響,讓整個地窟都安靜下來。
成日裡待在地窟的魔衛們怎會不知毒池的厲害,這一幕無疑是被背叛者敲響了喪鐘,而那些還有神智或是還未被練毒的凡人卻像是聽到了生的號角,激動興奮之餘又怕是一場夢,一時連高興的叫出來都做不到。
最過震驚的倒是笛塵與錦夢。
本以為雲鹿救了人會一救到底,沒想到她竟笑嘻嘻的放了手。更可怕的是她明明是做的是奪人性命的事卻還是一臉的無辜,好似方纔那一幕是個幻覺。
用手闔上了因驚訝而張大的嘴,錦夢喃喃道,「原來……小鹿是這樣的人呢。」
原以為是個面善心善的小娃娃,現在看來她還是挺有魄力的嘛,該心狠的時候倒是一點兒也不手軟,真是太帶感了!
真是糟糕,她好像又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優點。
聽到錦夢的呢喃,笛塵轉頭,「原來是什麼意思?她原來是什麼樣兒?」
錦夢驀地回神,眸中染上了警戒,「幹嘛?你打聽這些有什麼用意?別忘了,小鹿可是你們魔君陛下看上的人。」
笛塵聞言哭笑不得,「我有什麼用意了,就是問一下而已。錦夢,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而且,以她的角度卻有這樣的想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的樣子。
一隻手輕輕的攬在了肩上,雲鹿垂眸望去,「魔君大人不追究我的殺人之罪嗎?不,應該是殺魔之罪。」
微微用力一帶身旁的人攬進懷裡,叔存紫笑了,「別說這些都是叛徒,就算不是,只要小鹿喜歡就好。在我這兒,小鹿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
此話一出,一旁的幾名魔衛頓時癱軟下去。
笛塵錦夢同時咳了一聲。
雲鹿唇角一抽,抬眸望過去,「魔君大人可千萬不要這麼說,這麼大的帽子我可扣不起。我一沒能力讓魔君大人成為昏君大人,二我方才可不是在隨意殺人,只是我不想救而已。」
這些魔衛輕而易舉就背叛了原本的主子,可見都是些什麼貨色,還有這地窟中所關押的凡人,既然做了那就要承擔後果。
而她什麼都沒做,只是順從因果成全了他而已。
「昏君大人?」叔存紫聞言勾唇跟著念了一遍,眸中的笑意越發濃郁。
雲鹿見狀愕然,「我叫你昏君你幹嘛這麼高興?有病嗎?」
但凡是個君主最不喜歡的便是這兩個字了吧,這妖孽居然這麼一副暗爽的樣子,腦回路真是異於常人。
哦,對了,他原本就不是人。
魔,也許都是這樣的?
對上那雙困惑的清眸,叔存紫俯身靠過去。
雲鹿反射性的躲開。
叔存紫頓時不高興了,「躲什麼?我只是說句話而已。」
雲鹿這才停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