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掌控權總是在少數人手裡,而剩下的人只能像棋子一樣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戲碼,即便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叔存紫聞言揚眉,指尖輕輕撫過傷口邊緣溢出的血漬,「小鹿在說什麼呢,現在療傷才是最重要的。小鹿對自己也太狠了,怎麼能下這樣的手呢。」
療傷?雲鹿一怔,腦中立即閃過幾幅畫面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魔靈捉拿……」
說話間反射性的望去,可此刻哪裡還有半分魔靈的蹤影。
「他……跑了!」
「我知道。」叔存紫淡淡的應了一聲,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彷彿逃走的只是一隻路過的鳥並不是惑亂魔界的邪靈。
見某人的視線還緊緊地頂在手上,雲鹿不可置信的搖頭,「魔靈逃了,那個是霍亂魔界甚至搶走你魔君位置的魔靈,你就是這樣的反應?」
事情的發展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叔存紫是這樣大度的人嗎?
不,魔靈的行為已經不是大度二字能夠包容得了,那是叛變,他們做君主的難道不是最恨背叛的麼?
叔存紫聞言抬眸,鳳眸如墨,「那小鹿覺得我要如何?」
「我……」雲鹿啞然,望進那雙沉靜如潭的眸中,滿心的質問竟然問不出口。
何況她也沒資格質問,她只不過是恰巧攙和進來的一個凡人,魔界如何,魔君如何與她根本沒有關係。
見雲鹿神色有異,叔存紫勾唇,伸手撫了上去,「別胡思亂想,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小鹿這樣的反應……是在為我擔心麼?」
雲鹿擰眉,「誰在為你擔心!我可什麼都沒說,既然魔君大人讓我不要胡思亂想,也請魔君大人也不要胡思亂想。」
說著,用力便想抽回手。
可那隻手握的很緊,一時竟是掙脫不得,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卻禁錮如牢。
「小鹿受傷了,別亂動。」叔存紫緩緩開口,語氣溫柔。
雲鹿卻只覺得毛骨悚然,感覺到下方不斷凝聚過來的目光背脊都要僵麻了,「只是小傷而已不牢魔君大人費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魔君大人千萬不要做出任何有損魔君威嚴的事。」
「有損魔君威嚴的事?」叔存紫揚眉,勾唇笑起來,「那是什麼。」
「當然是……」對上那雙滿是促狹的鳳眸,雲鹿咬住了唇,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總之你先放開我。」
療傷療傷,說的倒是好聽,這世上有幾個人是他那麼給人療傷的。
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那麼做了,這魔界指不定會怎麼傳呢,她對緋聞主角可是半點兒興趣也沒有。
相較於雲鹿的浮躁,叔存紫完全就是在享受,「若是我不放呢。」
「你……」雲鹿滿頭黑線,正打算用武力解決,叔存紫卻突然傾身靠了過來,雲鹿頓時警戒的往後退去,「你突然靠過來幹什麼?」
看到雲鹿的反應,叔存紫揚眸,卻是不著痕跡的壓了過去,「小鹿這麼怕我?還是怕我會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