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櫻急的直撓爪子,話到了嘴邊卻不得不嚥下去,「主人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很快……很快的,只要再等等一切主人都會知道的。」
雲鹿揚眸,輕笑,「是麼?再等等,等誰。」
「等……」話音戛然而止,重櫻懊惱的簡直想咬掉舌頭,「啊啊青居那個混蛋!怪不得他那麼好心讓吾來呢,這哪兒是美差根本就是煎熬!簡直太狡猾了!看吾回去不找他算賬,可惡!」
雲鹿見狀冷哼,伸手按住了窗戶兩側,「既然什麼都不能說還來這一趟做什麼?以後都不要來了,既然你們根本不當我是你們的主人也沒什麼意思,等你們能夠解釋的時候再說,畢竟這是你們欠我的一個解釋。再見不送。」
語畢,砰地一聲關上了窗戶。
窗外重櫻呆愣愣的望著緊閉的窗戶,眼淚啪嗒一聲從瞠大的眼睛裡落下來,「唔!主……主人……」
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怎麼辦?
第一次覺得魔君那麼討厭,為什麼會這樣啊。
還有青居,簡直討厭到了極點,讓他來做得罪主人的事,恨死他了啦!
輕微的聲響之後窗外安靜下來,雲鹿氣悶的順著牆壁一屁股坐了下來,「這都xx的什麼事兒啊。」
原以為他們之間的相處至少他們對她是真心的,畢竟也是簽了契約,沒想到還是敵不過一個魔君。
看來他們與魔君一直都沒有切斷聯繫,那跟在她身邊算什麼?監視嗎?
不過是一腳之仇記得可真夠深的。
那廂,重櫻一路哭著回到了臨照城。
青居一早就等在了門口,聽到聲響立即迎了出去,「重……」
地上的雪狐一影幻化人形,重櫻揉著眼一把推開了迎過來的人,「走開!」
突然被推了一把,青居愣住,「你……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問吾怎麼了?」重櫻氣惱的轉身,眼睛哭的紅通通的跟兔子一樣,「都是你,主人現在都討厭吾了!每次到這種時候你就將吾推出去,你太壞了!吾以後再也不要聽你的話了!」
青居見狀瞭然,「看樣子公子沒事是吧,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重櫻聞言氣急,手指著青居半晌沒說出話來,「你……」
青居見狀伸手拉下那隻手,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去之前我就問過你吧,是你自己堅持要去的,而且本來就是你去比較合適。只要見到主人無恙不就好了嗎?」
「好什麼好!」重櫻用力甩開那隻手,又是氣惱又是傷心,「主人說她再也不見吾了,她生氣了……主人一定察覺到了,魔靈那個混蛋變成什麼模樣不好偏偏要……」
青居聞言眸色暗了下去,「我們的確對公子隱瞞了很多事,雖然不是我們的本意,但走都如今這一步已經不可挽回。我們能做的只有解釋,若是公子還是不肯原諒我們……」
重櫻一聽又要哭了,「那怎麼辦啊?吾……吾真的好喜歡主人,吾不想離開她啊!」
青居默然。
此時,門口看戲良久的兩抹身影終於忍不住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