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水是隔斷魔界與人間的靜水海域,無風無浪,自然也沒有生命,就是一片死水,可它卻擁有世間罕見的美景。
水天相交,幽藍神秘,像一個立體的巨大球體,給人一種時空顛倒的錯覺。
在這裡一切都是禁止的,不管是生命還是時間。
這裡並不難找,但找進來的人卻沒有幾個能活著出去,要麼死要麼達到彼岸進入魔界。
當然,對於來自魔界的青居重櫻來說沒有任何困難,以魔力渡船,帶足了水跟乾糧,欣賞著風景晃晃悠悠的就到了。
一路上青居為雲鹿科普了魔界的大概情況,比如魔靈,比如四大護法,比如魔界的各大區域。
雲鹿聽的暈暈乎乎,沒想到一個魔界的構成也這麼複雜,居然還分區域城池,化整為零各有管轄,一點兒也不亂,完全打破了雲鹿之前對魔界的認知。
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納悶,雲鹿忍不住開口,「你說現在魔界是由魔靈掌管的,可這個魔靈不是邪靈嗎?魔君讓一個邪靈掌管魔界他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啊。」
更何況這個魔靈現在一點兒也沒辜負他的名字,野心昭昭,連魔界都裝不下他了。
重櫻正在喝水,聽了這話噗的一聲全噴了出去。
青居就坐在重櫻前面,只覺得後脖一涼,低著頭抬起來臉全黑了,「……重櫻。」
「對不起啊……」重櫻呵呵一笑,用手抹了抹嘴邊的水漬,「誰讓主人突然說那種話啊,吾這不是被嚇到了麼。」
雲鹿愕然,將點心一把塞進口中,「我說的可是正經問題,有什麼可嚇到的。你們魔君的腦回路真是讓人不敢苟同,要不是戰火燒到了人間誰管他呢。」
「雖然是這麼說的沒錯……」重櫻凝眉,嘗試著表達,「吾也是想不通的啦,不過吾知道魔君至今只被主人踢過。」
「噗!咳!咳咳!」
這下輪到雲鹿被嗆住了。
這混小子在胡說什麼呢?不會說話就憋說,她倒是成了那踢人的驢了。
青居沒忍住笑了出來,雖然笑是笑了,但還是很快坐到了雲鹿身旁拍起了背,「公子你就別跟重櫻計較了,他的腦子也就那樣了。」
雖然話說的是沒錯,五界之內至今還沒人敢對魔君動手呢,何況是動腳,公子在無意間倒是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
重櫻一頭霧水,「吾說什麼了?沒錯啊。」
「沒錯沒錯。」雲鹿點頭,伸手捏了捏重櫻鬱悶的臉,「大概是你還沒進化好,以後還有機會,沒關係的。」
重櫻更鬱悶了,「主人到底在說什麼嘛?吾都聽不懂……」
青居收了手,驀地轉過臉去,憋笑快要憋的不行了。
被雲鹿說幾句倒是沒什麼,但看到青居這麼笑,重櫻頓時就不依了。
兩人不意外的打了起來,當然不是真打,重櫻也就出出氣,青居一味的只是躲,半點兒手都不還的。
雲鹿挪到了船頭,看的無奈,「行了行了,你們倆就被打情罵俏的了。說說你們那個腦子被驢踢了的魔君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