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居揚眉,沒有說話。
重櫻扁了扁嘴,吶吶的道,「不行就不行嘛,吾也只是說說而已……」
「我是想誇你,但是還沒誇出口。」
「……」
橫過去一眼,重櫻立即朝軟榻上的人奔過去,「那還愣著做什麼?快走啊。這次吾要抱主人,你可不許跟吾搶!」
青居輕哼,「我可不想搶,你不怕死就繼續這麼做吧,以後可有你受的。」
一聽這話,重櫻立即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那你到底要吾怎麼樣嘛!吾又沒做別的,難道吾以後連主人都不能碰了麼。」
青居見狀挑眉,眸中掠過一抹笑意,「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從開始開始慢慢習慣,不然……你明白的。好了,公子交給你。我先送兩封信。」
「兩封信?」重櫻不解。
「你說呢。」青居無奈搖頭,走到一旁的桌案邊研起了墨,「你說你留了字條我可不信你寫的東西他們能看得懂,以防萬一我還是再寫一封回去的好。畢竟……那裡只有一個千殺。」
如今這麼亂,砌芳雖會武功卻只能對付一般的凡人,一旦遇上妖魔便麻煩了。
千殺雖然明面上聽從公子的調遣,可他畢竟是妖,對於汀墨那個人還是謹慎為上。
重櫻愕然卻也是沒有話可反駁,只能嘴上嘟囔兩句,「你就會欺負我……」
明明以前被欺負的人都是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這樣,真是見鬼。
小插曲很快過去,送走了式雀,兩人帶著沉睡的雲鹿消失在房間裡。
一覺睡得很沉,似乎很累一樣醒不過來,雲鹿還是被臉上那只作亂的手弄醒的,熟悉的氣息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
重櫻正摸得開心,手卻突然被抓住了,「主……主人你醒啦?」
「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生,真是……」雲鹿皺眉,揉了揉眉心睜開了眼,視線漸漸清晰當看到幽藍的天空時愣了一下,「天黑了嗎?」
重櫻心虛的開口,「不是啦。」
不是?雲鹿揚眸,一躍坐起身來,這才發覺正坐著船行走在水面上,天空與水相交融為一體,天與地變成了一個立體的空間,放眼望去只有身下的一艘小船,水面安靜的連一絲波紋都沒有,彷彿置身於浩瀚的星海宇宙之中,莫名的恐懼。
「這裡是……」
坐在船頭的青居回頭來,「窮水。」
雲鹿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窮水……這麼說我們已經進入人魔兩界的交界處了?我不是在客棧裡……」
話音戛然而止,雲鹿倏地瞇起了眼,「居然趁我睡著的時候走,說,是誰的主意?」
重櫻還沒來得及搖頭,青居的手已經施施然的指了過去。
「你!?」重櫻氣急,卻又反駁不了,苦兮兮的望向了面前的人,「主人,你不要生氣嘛。吾……吾也是好意呀,畢竟魔界之門不好進的……而且吾也怕主人會反悔,畢竟主人害怕魔君。」
雲鹿氣悶,又無奈,「誰告訴你說我害怕魔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