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鹿見狀愕然,反射性的望向了一旁的人。
風長月輕輕揚眉,勾唇一抹笑送了過去。
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光滑如初,哪裡還有那黑疤的蹤影,雲鹿的臉頓時黑了,「呵呵。」
明明是在笑,柴非卻不自覺的抖了抖,「……笑的怪滲人的。」
風起鳴適時地開口,「沒想到雲姑娘與小皇叔相識,真是難得的緣分呢。不知雲姑娘與小皇叔在何處相識?又是什麼關係呢?」
「這些問題就由你們叔侄接下來談吧,我就不便打擾了。正好我也累了正想休息,那我就先告辭了。」雲鹿甩了甩面具,越過門口的兩人逕自離去。
柴非見狀愕然,也只好退了出去。
片刻,屋內便只剩下風長月風起鳴叔侄二人。
「小皇叔就那麼讓人走了麼?不怕人一去不復返?」風起鳴走到一旁坐下來,從桌上的酒壺裡斟了兩杯酒。
風長月聞言輕笑,緩步走過去坐了下來,「怎麼會,你皇叔就是這樣沒用的人麼。」
「這到不是。」風起鳴笑著將酒杯遞過去,「只是雲姑娘好像不是一般的人,我很難想像她會向人屈服,即便這個人是小皇叔。」
方才小皇叔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神情那樣的眼神,兩人的關係必定不一般。
「很難向人屈服?」想到之前在游風頂上的種種,風長月不覺笑了出來。
風起鳴見狀揚眉,「怎麼?我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風長月搖頭,「我不是在笑你,是在笑小鹿。她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小鹿?」風起鳴一怔,放到唇邊的酒杯停了下來,「小皇叔都是這樣稱呼雲姑娘的嗎?你們……是什麼關係?」
「師徒。」
「什麼?」風起鳴震驚的揚眸,「師徒?雲姑娘是小皇叔的徒弟?原以為她只是來自毓舟山而已,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小皇叔的徒弟。怪不得呢。」
那樣的身手那樣的姿容,又豈是一般的渡海尋山者。不過雲家去年才出事,她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是怎麼越過千難萬險到的毓舟山還拜了毓舟山聖君為師,這對於一個凡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真是難以想像。
看到風起鳴的反應,風長月勾唇,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與小鹿的關係不要對外人說,還有小鹿的身份。」
雖然不知其因,風起鳴還是點了頭,「我知道了。」
那廂,雲鹿出了門便朝一旁的屋舍走去,隨意找個間空屋子便進去將門窗關上,順帶還做了點兒手腳。
躺到柔軟的床上,雲鹿長長的舒了口氣,「這都算什麼啊。」
這忽上忽下的驚嚇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二魔頭來了,還跟她成了一條船上的人,甚至連郁懷雪那個變態都跟著林嵐下了山,真是讓人頭疼……要是大魔頭跟那妖孽下山來,那簡直要亂成一鍋粥了。
說起來,二魔頭是帝皇一族,那那三個魔頭又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