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少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趣有趣！我喜歡你。」
雲鹿只是笑，纖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一窗之隔的人。
少年穿著一身琥珀色的輕紗薄衫，清透的彷彿能看到細膩的皮膚，長髮半挽帶著天然的捲曲慵懶的纏在肩上，眉眼間儘是勾人攝魄的媚色，像是食人魂魄的邪魔卻又帶著少年的纖細青澀，矛盾又勾人。
看著便不像是尋常的小廝，說是小倌又不像，因為這人的言行舉止實在隨意，天下青樓倌館哪有不治人的，果真這裡有貓膩。
也許……正可以從這人身上下手。
正看的入神，那人突然湊近，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卻不討厭，反而隱隱有種鼓動人心的錯覺。
雲鹿沒有動，唇角的笑意卻更深了，「隔著窗戶不太好吧，不進來坐坐？」
「求之不得。」少年揚眉一笑，撐著手臂靈巧的躍了進來，如同一隻靈巧的貓。
只是這隻貓沒有坐到對面的位置，而是拉開雲鹿的手，直接坐上了雲鹿的腿。
這一舉沒有嚇到雲鹿，倒是將一旁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少年眸兒一瞇，輕輕掃過去，「還愣著做什麼沒見我要與小公子親熱麼，難道是要留下觀摩學習一番？」
小姑娘抖了一下連連搖頭，趕忙躬身退了出去。
……還體貼的帶上了房門。
雲鹿的臉黑了一下，雙手在方纔那一瞬間放到了腹部，這才避免了更親密貼身的接觸，「你好像嚇到人家小姑娘了呢。」
這真的是個男人的身體嗎？竟能柔軟到這種程度。
不過……她的大腿倒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坐，這奇怪的感覺還真是難以形容。
少年嘻嘻一笑，收緊雙臂靠過去，「才不會呢。我有那麼可怕嗎？」
「長成這樣是挺可怕的。」溫熱的氣息掃過鼻尖，雲鹿不動如山。
坐大腿，勾脖子，吹氣……再繼續下去恐怕她得耐不住了。
少年笑的開心，細蔥般手指的輕輕撫上了雲鹿帶著面具的臉，「這一趟真是來的不虧呢，你簡直太合我的口味了。只是不知道這張臉是不是也會一樣符合我的口味呢？」
長睫輕撲，雲鹿哎喲一聲起來摸向大腿，趁機將人隔開也遠離了面具。
「怎麼了？」少年被這一叫叫的有些懵，見雲鹿摸著腿也伸出了手。
雲鹿假意哼了兩聲，「雖然抱著美人兒很享受，不過差距過大就那麼享受了，我這個人還是很柔弱的。」
青樓倌館裡的人對男女之別瞭解的再清楚不過，坐大腿已經很危險了，還打面具的主意，這就太危險了。
少年愣了一下立即站起身來。
雲鹿正要鬆口氣，那人卻突然傾身靠近攥住了她的腰，盈香滿面，柔軟的衣衫擦過臉頰，身體一輕視線一轉，屁股下的凳子已經變成了溫熱柔軟的大腿。
「這樣就沒有差距了。嗯，還真是意外的合適呢。」
雲鹿頓時滿頭黑線。
這叫什麼？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