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就別動,躺會兒就好了。」汀墨握住那人將人放著躺下來,又將額頭上那隻手拿下,這才用手撫上去。
溫熱的掌心貼合過來,雲鹿愣了一下,「你幹什麼?」
「別動。」汀墨輕聲開口,手貼在溫熱的肌膚上催動靈力,只是輕輕點了幾下又按揉了一會兒,這才放開手,「如何?」
雖然一動起來還是有些暈,但比方才醒來已經好得多,雲鹿勾唇送了一抹笑,「好多了,謝謝汀墨大人了。」
汀墨見狀失笑,手直接捏上了那張猶帶著睡意的小臉,「謝什麼謝,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套麼。還有,雖然小鹿叫汀墨大人很好聽,但我不太喜歡。」
「為什麼?叫汀墨大人多好,既尊敬又能體現身份。」雲鹿不滿撥開了那隻手,撐著掌心坐了起來,視線落到外面的黑洞洞的夜色上才驚覺過來,「天!都這麼晚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啊。」
青居他們人呢?還有那四個喜歡看熱鬧的小丫頭,怎麼又成她跟這人單獨在一起了。
正想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熟悉的節奏與步伐讓雲鹿立即就猜中了來人。
「主人!」
「公子……」
重櫻跟驚鵲的聲音率先傳了進來。
說話間人已經進來,三加四一個不少,不,還多了一個。後面還跟著一抹雄偉的身影,不是千殺又是誰。
一見雲鹿醒來,一行人立即圍了過來,唯有千殺一人淡淡然的站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
「主人你可醒了!吾還以為要背著你上路了呢。」重櫻完全不管床邊的汀墨,一屁股便擠過去坐了下來,「我們方才去探了探路,不過留個青居在這兒候著,主人你沒事了吧?」
青居留下了?那方才……雲鹿抬頭看了一眼,青居立即別開了視線,一副心虛的樣子,「哦,我沒事了。既然路也探完了,那我們走吧。」
說著便就著汀墨與重櫻之間的縫隙下了床,手還沒摸到鞋子腳便人握住抬了起來。
抬頭一看,汀墨已經拿起錦靴套了上去。
雲鹿趕忙一把抓住,「別別別!我哪兒敢要汀墨大人親自侍候會折壽的,我自己來……自己來。」
手被硬生生的推開,汀墨只好作罷。
雖然這一舉動並沒有完成,帶來的震撼卻不小,一溜兒的人全驚呆了。
千殺輕輕勾唇,環住雙臂的手輕敲著衣衫。
堂堂汀墨大人,被妖界奉為難得一見天生奇才,居然有一日會一人至此,其實他是故意給他看的吧。
借此宣誓主權,也告知他適而止步。
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呢。
生怕某人再將手伸過來,雲鹿用了史上最快地速度套上了鞋,而後兩隻同時放到地上一跺,完成就在瞬間。
抬起頭之後正要鬆口氣卻突然看到了汀墨臉上的青紫痕跡,有些不規律,像是被打的一樣,不覺便起身靠近,「汀墨大人你這臉……」
汀墨聞言凝眉,抓住了雲鹿的手抬起來,「還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罪魁禍首弄的,不過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好像忘的一乾二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