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青居斂眉,眸中染上了一絲幽暗,隨即又道,「不過還是不能解釋汀墨的行徑,棲霞仙衣便是最好的證明。汀墨喜歡什麼我不管,但是我要知道公子的心意……」
「你為什麼要知道我的心意啊?」雲鹿就納了悶了,雙手環臂湊了過去,「我說青居,你真的很奇怪。你問這麼突兀又奇怪的問題……難道是你喜歡我?」
青居一震,連連搖頭,「沒有!」
「沒有?」雲鹿瞇了瞇眸子,笑了,「那你就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青居低低的開口,眼睛卻直直的迎上了那雙探尋的眸子,「我只是想提醒公子一聲不要為他人所惑,不要輕易喜歡上任何人。對於汀墨,我始終不能放心。原以為他做出一切是出於喜歡公子,沒想到卻另有所圖。」
雲鹿聞言愕然,「他另有所圖你不是應該更放心嗎?而且我沒有喜歡他啊。」
青居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見雲鹿眸中沒有任何隱蔽躲藏,青居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只是不想公子因此受到傷害,只要公子不要動心就好。」
雲鹿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掌拍上了青居的胸口,「你想的也太遠了吧,還受傷害呢。好了,有這時間還是用來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
說著便朝前方峭壁前的樓閣大門走去。
暈黃色的燈火為那抹纖細的身影鍍上一層暖光,青居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胡思亂想,才不是,這是未雨綢繆。
反正他也是真心的為了公子好,至於汀墨還是不能小覷,還是早些離開這裡的好,所幸汀墨的目的並不單單是公子。
翌日
天未亮,雲鹿便神奇的醒了過來。
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映著一片白光,透明的琉璃窗上蒙著一層水汽,外面的窗沿上堆著雪,顯然已經停了。
想到昨夜看到的景象,雲鹿不覺來了興致,掀開被子下了床。
一旁砌芳就睡在軟蹋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只看到拖出來的長髮。
室內一左一右睡著青居重櫻。
明明安排了房間,這三個人卻死活不肯去,硬著將就著睡在了軟榻上,雲鹿拗不過只要隨著去了。
讓她感覺奇怪的不僅僅是青居突兀的提問,還有重櫻,不知從何時起竟不再要求同睡了,鬆口氣的同時有覺得不對勁,可究竟是哪兒不對勁也說不上來。
大概是最近青居調教的好?雲鹿只能這麼解答自己的疑惑。
輕手輕腳的拿起大氅出了門,一走到外面幫被清晨冷冽的氣溫凍得一陣發抖,雲鹿趕忙將大氅披上緊緊裹住,「嘶!真冷,怪不得叫雪域。」
嘟囔了一聲,雲鹿掖了掖衣領緩步朝廊外走去,廊下的欄杆是半截石壁,走到跟前才看到下方峽谷內的浩瀚雪景,天地彷彿融為一體,山上山下茫茫一片白。
呼出的氣息一片霜白,似乎連帶著也被凍了起來,雲鹿搓了搓手,正欲轉身回屋卻看到對面的峭壁上移動著一抹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