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鹿見狀,輕輕搖了搖手指,「那是你問的關係。可這個『叔叔』是個披著人皮的狼,不知感恩狼心野心奪走了恩人的一切,非但如此為斬草除根還對恩人一家斬盡殺絕,血洗整個家族,手段殘忍至極,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你說的城主便是他鳩佔鵲巢得來的,而我就是那個家族少數倖存的人之一。」
看著那張風淡雲輕的小臉,汀墨怔住,「小鹿……難道你是雲家的人?」
她身上竟背負著如此血海深仇,這就是她上毓舟山學藝的原因麼。
雲鹿揚眉,「你還知道雲家呢。」
汀墨點頭,「我是大致知道林紹的消息,林城原本是叫雲中城。可小鹿你不是姓鹿嗎?你……騙了我?」
「也不能說是騙吧,我也是身不由己。」雲鹿伸手推開了禁錮在肩上的手,「雲家慘遭滅門,我被林紹送去了魔域。他以為將我送去魔域必死無疑,可惜我非但沒死還從魔界逃了出來。只是,因此得罪了魔君,一直在被他滿世界的通緝。迫於無奈我才隱了身份姓氏,後來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腦中閃過那青居重櫻的臉,汀墨微微瞇了瞇眸子,「怨不得你身邊跟了那樣兩個人呢。不過,小鹿你是怎麼收服他們的,那兩個人看起來可不簡單。」
更可怕的這小東西居然從魔界逃出來了,三界都被她溜了一圈也是了不得。
「收服……」雲鹿聞言愕然,隨即擺了擺手,「這個你就別問了,反正大概情況你都知道,細節的東西就算了吧,至少給我留點**好麼。」
她怎麼能說她那時候餓得半死正好碰到睡著的重櫻差點把他烤了吃了,也是雞飛狗跳的不打不相識。
越是如此汀墨便越發好奇,腦洞更是不受控制的偏離了軌道,半晌,忍不住開口,「小鹿該不會用你自己交換……」
「……」雲鹿滿頭黑線,揚手道,「打住!停止你胡亂猜測我與青居重櫻的關係。一個是未曾涉世的小孩子一個是木頭冰塊人,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汀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我的錯。看來小鹿與他們的確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既然他們對小鹿沒有危險性我也就不問了。其實,我比較好奇小鹿口中得罪了魔君是什麼意思?」
聽到魔君兩個字,雲鹿便不自覺地皺了眉,「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魔君就不要提了,又沒用又記仇,真是不能想像魔界的王居然是那樣的……當然,妖界的王也是一樣。」
汀墨聞言不禁莞爾,「說著魔君呢,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聽小鹿的話好像對魔君很熟悉的樣子,你……該不會跟魔君發生過什麼吧?」
對上那雙滿是探尋的眸子,雲鹿不禁愕然,「怎麼可能熟悉!人再怎麼說也是魔君,我一個被送過去的小小奴隸能發生什麼。我說,你幹嘛一直抓著魔君不放了,好像對人魔君很感興趣的樣子。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