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鹿一怔,「原來那妖狐那麼厲害,怪不得我們不是對手了。」
四界之內真是藏龍臥虎,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是以卵擊石,果真還要繼續努力,在毓舟山短短時日便收穫良多,可惜卻不得不離開。
「那是肯定的,狐王可陰毒著呢。」驚鵲接口道,視線落在雲鹿身上不僅鬆了口氣,「幸好我們找得快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小鹿可不知道那個狐王最好美色,而且是男色,小鹿待在那兒太危險了。」
不僅如此,還有重櫻那傢伙在呢,成日禮穿成那樣根本就在故意勾引人嘛。
青居就算了,雖然長得有危險,但那一身冷氣可幾個人敢靠近的。當然了,最危險的還是小鹿了。
這些日子不見越發好看了,明明才在乾坤鏡上見過的。
此話一出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重櫻看了身旁的青居一眼,立即側身挪開了兩步。
青居的臉頓時黑了。
這小子什麼意思……
砌芳看著兩人直發怔,半晌反應過來不覺紅了臉。
前後看了一圈,雲鹿的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喜好男色那就好辦了,反正我不是男人。」說到此處,眸色一亮,「啊~~我明白了。」
鳴蟬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問便被人捷足先得了。
「你明白什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鹿一震。
驚鵲鳴蟬藏鶯隔燕四個丫頭立即歡快的迎了過去,石門內緩步走出一抹身影,依舊是那一身風騷的蔥綠綢衫,只是身上的氣質卻截然不同了。
從時而邪氣時而紈褲的閒散公子突然變成了深沉內斂的蟄伏王者,除了那張絕色的臉,幾乎像是換了個人。
看了半晌,雲鹿甚至覺得那張臉都不像了,越看越不像。
迎上那道直勾勾的視線,汀墨微微勾唇走了過去,觸手輕輕一碰氣泡便碎了。
一聲微響,碎裂無痕。
氣泡一消失,冷冽的空氣襲來,雲鹿頓時被凍回了神,「靠!」
方才在那邊還春暖花開呢,這會兒居然就呵氣成冰了。
汀墨見狀輕笑,打開了手上的黑色大氅披在了雲鹿身上,「驚鵲鳴蟬你們四個帶三位到屋內換身衣裳,別凍著了。」
「是。」四個小丫頭應了聲走到重櫻砌芳那邊將人拖走了。
沒錯,是拖。
至於青居,當然沒敢下手。
躊躇了片刻,青居才跟上去,一行人嘰嘰喳喳的總算進了門。
聲音漸漸遠去,雲鹿繞過身前的人舉步欲走,肩卻被輕輕扣住,下一刻一雙手移到了頸間動作輕柔的繫上了繫帶。
「風大,別著了涼。」
看著那張認真的臉,雲鹿覺得有些出戲,「你這是在做什麼?」
「系衣帶啊。」汀墨揚眉,回答的理所當然。
「……」雲鹿舒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我當然知道你是在系衣帶,但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
對上那雙清冽的眸子,汀墨勾唇,「小鹿好像長大了呢。」
上次見到也只是一個月前,那時雖然穿著女裝卻還是難掩青澀,可如今站在面前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