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比想像中有趣的多。
比如小東西隱藏的本性,比如即將被揭露的身份,還有……被欺騙的懷雪會怎麼做呢?
思及此,翁清意閃身跟了上去。
那廂,後院的長廊下,池雨館西海童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不斷哭泣的人。
林嵐趴在石桌上,已經哭得抽抽噎噎好像隨時都要暈過去似的。
館西看了池雨一眼,挑了挑眉。
這跑到他們面前來哭個什麼鬼啊?難道不是應該獨自傷心等師父去安慰嗎?這樣他們很難做好嗎?
走了怕師父怪罪,被人看到又說同門不和,不走實在遭不住啊。
池雨見狀聳了聳肩。
他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等人哭夠再說了。
女人都是這麼能哭嗎?
真是麻煩。
看到兩人的反應,海童勾唇,緩緩開口,「小師妹,你如今在這兒哭又有什麼用呢?師父現在還跟鹿溪白在一起,兩個人單獨相處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呢,你就這樣避開豈不是給他創造了機會?我想小師妹也發現了,師父對鹿溪白根本還有留戀,再這樣下去的話……」
林嵐驀地抬頭,哭花的臉上黑紅交錯看起來十分滑稽,「那我……我該怎麼辦?若是我現在去師父他生氣了怎麼辦?」
館西一看差點笑出來,好在及時捂嘴忍住了。
池雨橫過去一眼,視線落在海童身上又暗淡下來。
海童這段時間變化太大了,雖然還跟著他身邊,還是如往常一樣的相處卻再不會粘著他,話也不說甚至連師兄也很少叫了。
他甚至不知道他對小鹿的恨意來源於何處,非但化解不了恨意反而越發強烈,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幫著林嵐。
現在的海童,他已經管不了了。
「生氣?」海童笑了,「小師妹難道忘了你的身份了?你是什麼人,是師父心心唸唸了十年的人,師父怎會生你的氣?只是小師妹比不得別人有手段,無形中便能牢牢地抓住人心,讓人對他死心塌地。若小師妹再情敵只怕連師父都……」
「可是……」林嵐聞言心沉了下去,想到郁懷雪冷厲的語氣又遲疑了。
雖說她的身份特殊,可她從未覺得特殊在哪兒,除了每日跟在身旁之外與其他弟子幾乎無異,有時甚至連靠近都不讓,這哪裡是喜歡了她十年的樣子。
憑借她的外貌,孤男寡女的相處正是**的時候可他……上次在溫泉池那樣的機會他將她丟下居然就那麼走了。
而且她總覺得他很可怕,一種從心裡感覺到的恐懼,所以她一直也不敢做的太過。
可雲鹿她憑什麼?今晚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居然敢直接違抗命令堂而皇之的將人放出來了,更讓她擔心的是師父他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的跡象,甚至還遣退了所有人。
「別可是了,要是再不去只怕……」
海童的話還沒說完,一名弟子突然走進來回道,「聖君跟掌門聖君去了拂紫樓,那邊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兒,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