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未放上去,那人便閃身避開,同時揚袖甩了過來。
堪堪躲過,身後的月桂卻摧折斷裂,卡的一聲聽的良玉的眸色暗下去,臉上卻帶著如常的笑,「這是怎麼了,小鹿居然會對我動手,還這麼不留情。」
這小東西短短時日不見修為竟已到了如此程度,進步快到了可怕的程度。
看來,四師叔比三師叔還要大方呢,真是出乎意料。
鹿溪白理了理衣袖,「怎麼對你動手你還不知道嗎?良玉師兄。」
「啊?」良玉故作恍然,「我想起來了。小鹿還在為了上次的事生氣呢,我也只是送了副畫像而已,不至於吧。」
「而已?」鹿溪白哼笑,對上那人探尋的眸子,斂了神色,「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喜歡被迫穿女裝吧?何況這種醜事還被記錄下來,你送也就送罷了,居然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你怎麼解釋?」
要說喝醉這種借口她可不信,每次都擺出一副看戲的姿態,唯恐天下不亂。若只是如此倒還好,只怕是受了指使。
不過,這些現在倒也沒什麼關係了,反正她的身份很快會暴露。
只是,想來又被擺了一道就覺得生氣。
看著那張氣惱的小臉,良玉笑著搖了搖頭,「我對小鹿可是沒有惡意的,你應該感覺得到。當眾送畫只是不想埋沒美色,即便是小鹿本人也不可以,美好的事物就是要用來共享嘛,不然黯然綻放卻沒人欣賞豈不可惜。」
「……」鹿溪白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罷了罷了,這件事我也追究了。你來幹什麼的?」
「師父讓你……」話說了一半,良玉又改了口,「等小鹿去了自然就知道。」
鹿溪白見狀心中疑惑,「可是我下午還要跟著師父修煉,若是半途走了的話……」
良玉笑的特別善解人意,「不用擔心,已經徵得四師叔的同意了。」
「……」鹿溪白滿頭黑線。
那妖孽居然同意了?搞什麼鬼?
自那日酒宴之後她便沒再出過拂紫樓的門,自然也沒見過二魔頭,這突然間的找她去做什麼?
難道……
正出神,眼前人影一閃。
鹿溪白驀地退後兩步,凌厲的眸光一閃而過。
恰好看向那雙眸子,良玉怔了怔,隨即笑道,「小鹿這一個月不僅靈力見長,這反應力也不同以往了呢。」
方才瞬間的眼神與平時那個軟萌無害的小東西簡直判若兩人,隱藏起來的另一面麼?
果真是有趣。
鹿溪白聞言揚眉,「那當然,畢竟你們對我來說可都是危險人物。好了,走吧。」
這是實話,自此刻開始她跟這游風頂上的所有人都已劃清了界限。
掩風閣
良玉在前引路,一路將鹿溪白帶到了長廊深處,直至前方無路才停下來,盡頭是一整面雕刻的圖騰。
鹿溪白多掃了一眼,雕刻的是白鶴,「這是哪兒?」
「師父的房間啊。」良玉反射性的回道,頓了頓,轉身,「啊∼∼這好像還是小鹿第一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