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忐忑的心情,鹿溪白飛身靠了過去。
距離越近便看的越清楚,林嵐軟軟的靠在郁懷雪身旁,一副不勝嬌弱的模樣,而郁懷雪身長玉立的站在那兒,動也不動跟雕像似的。
對面的水面上便是修煉的眾人,雖然都閉著眼睛,可那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或許是聽到了動靜,郁懷雪驀地轉過身來。
鹿溪白正看的仔細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對上那雙鳳眸一瞬間愣了下,連移開都忘記了。
視線一掃落在了鹿溪白解開的衣帶上,郁懷雪倏地瞇起眸子,不自覺地的攥緊了掌心。
這一用力攥疼了掌心的手,林嵐輕吟一聲抬起了頭,「師父?怎麼了,你抓的嵐兒好疼啊。」
郁懷雪聞聲回過神來,連忙鬆開了手,「一時忘了還握著嵐兒的手,沒事兒吧?」
「嗯。」林嵐搖了搖頭,又重新靠了過去。
兩人本就抱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離的又近,看起來就是一副恩恩愛愛的畫面,旁人根本插不進去。
鹿溪白原本是想行禮的,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而朝湖邊走去。
這兩人似乎故意來秀恩愛的嗎?這裡有誰要看啊,簡直有病。
大魔頭還說什麼他喜歡她呢,除了欺壓逗弄冷血旁觀之外哪兒有一點兒喜歡的意思,當然如果這些在大魔頭眼裡算是喜歡的話。
「去哪兒?給我過來。」
鹿溪白聞言停下腳步,認命的轉身,「三師父。」
果然。
大變態是不是看她不爽啊?不然怎麼總是找她麻煩?
郁懷雪沒有說話,上上下下的將人打量了一遍,越看心裡便越發覺得不舒服,連帶著整張臉都變得冷沉下來。
長久得不到反應,鹿溪白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還彆扭。
「去哪兒了?」
聽出那語氣裡的怒意,鹿溪白無奈的回道,「回師父,方才徒兒修煉不認真被大師父帶走訓話了。」
「訓話?」郁懷雪冷哼一聲,望向那處解開的肩帶,眸色暗了下去,「我倒是不知道這游風頂上被訓話之後會衣衫不整呢。」
衣衫不整?鹿溪白一震,反射性的摸上了左肩,垂眸一看臉頓時黑了,立即將衣服拉上七手八腳的繫了個結。
該死!方才想的太入神居然忘了這茬,更糟糕的是還讓大變態看見了。
喜歡不喜歡另說,這大變態一直對她好像都有一種奇怪的佔有慾,雖然只是露了半邊肩膀,但在這時間來說簡直跟裸奔沒什麼區別。
真是失策。
看著那張低垂的小臉,郁懷雪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開口,「你好像已經忘了你是誰的人,更忘了當初是誰讓你留下的。為師很傷心呢小鹿,這件事為師等著你的解釋,不過為師的耐心可沒有多少了。」
察覺到郁懷雪身上的怒氣,林嵐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郁懷雪胸前的衣襟,「師父,不要生氣啊。為了別人生氣不值得。」
聽到這話,鹿溪白抬頭看了一眼,郁懷雪輕輕拍了拍林嵐的肩,動作輕柔,那種由衷溫柔的姿態是她從未見過的,畢竟一直以來她感受到最多的是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