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過神來。
鹿溪白還未開口,便被錦夢搶先了去。
「在說林小姐呢。我跟小鹿一回神便不見了人,連師父也不在。你說,奇不奇怪?」
小谷聞言望一旁的小船上看了一眼,竟是空空如也,「不會吧?她人呢?跟掌門師伯都不在的話也太奇怪了。」
錦夢笑起來,「怎麼?你不知道你那表妹在打什麼主意嗎?連我師父都能上當,也是了不得呢。」
小谷一聽臉色頓時僵住,「我……是知道,因為她之前問過我。我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是真的想拜四位師父。」
「什麼?」錦夢作勢掏了掏耳朵,「你說她要拜四位師父?我沒聽錯吧?」
這個林嵐野心也真夠大的,一個三師叔不行,染指了師父還不行,居然連二師叔跟四師叔也不放過。
她以為她是誰啊?
小谷見狀歎了口氣,「我雖然跟她有些親戚關係,但錦夢你也別拿我撒氣啊。我們也只是遠房表親而已,嵐兒自小就好強又任性,我小時候還被她欺負過呢。當年她也不過五六歲可說出的話做出的事一點兒不像個孩子,但因姑姑對我有恩,這次又碰了巧才……只盼她能安分守己,我也管不了她。」
當年父親被誣入獄,一夜之間她從大家小姐變成了街頭乞丐,娘帶著她四處流浪,她病重時娘偶爾得知昔日親戚成了城主夫人便帶著她上門投奔,至今她還記得那些嫌惡的臉還有那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
所幸,有那幾錠銀子她得以活命。
錦夢詫異不已,看著小谷低垂的臉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我……我還以為……對不住了。」
她還以為這一切她都知道呢。
聽到這聲對不起倒是將小谷嚇了一跳,「天呢,沒想到錦夢大師姐也會跟人道歉,我現在該不是在做夢呢吧?」
看著錦夢幾乎綠掉的臉,鹿溪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小谷,你就別取笑她了。其實我們的錦夢師姐也只是臉長得比較凶而已,人還是挺好的。」
「誰長的……」錦夢原本想反駁前半句,頓了頓,「誰說我是好人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別忘了,當初我還想殺了你呢。」
說出這話,錦夢頓時愣住。
追悔莫及。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明明關係才緩和了點兒,她居然將陳年傷疤都揭了出來……真是!
小谷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淡去,看著鹿溪白的眼神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鹿溪白見狀輕笑,「你們兩個幹嘛啊?都是過去的事了,何況你們不是沒殺成嗎?不過,這一筆我還是記著的,哪一日你們落在我手裡我可是不會客氣的,起碼還是要踩上一腳的。」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長長的鬆了口氣。
小谷嘻嘻笑道,「只要小鹿解氣,別說是踩一腳了就是踩兩腳也是可以的。」
錦夢滿臉黑線,「我才不要被踩,太沒有尊嚴了。不如,我嫁給你做補償好了,一輩子給你折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