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抹急急離去的背影,林嵐揚聲開口,「雲鹿!你以為你現在不承認就沒事了嗎?你早就暴露了,在你故意遮住臉見我的時候。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隱瞞身份的事遲早會被揭穿,到時候我就看著你怎麼死。」
鹿溪白充耳不聞,足下一點飛身而起御靈離去。
那抹黑影如燕班消失在夜色裡,身形快到可怕,林嵐見狀倏地瞇起了眸子,「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她的進步竟如此之快,這毓舟山仙術果真了得!」
一年之前的畫面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斬靈台上瑟瑟發抖的樣子簡直是個廢物。
可現在她居然一臉從容的否認一切,哪怕她已經認出了她,以前從不敢與她正面對視的廢物如今變成了毓舟山四大聖君的寵徒,當真是讓人不爽,不爽到了極點。
能得到寵愛的人應當是她林嵐才對,雲鹿算什麼,不過是被屠族之後留下的一個廢物。
她既能奪走第一次就能奪走第二次,既然她不想承認那她就陪她慢慢的玩,她就看看她還能得意到幾時。
鹿溪白一路回了拂紫樓,方才進屋便聽到腳步聲匆匆而來,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看到那三抹熟悉的身影唇角便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吃過晚飯了麼?」
重櫻立即上前拉住了鹿溪白的手,臉上帶著滿滿的疑惑,「主人你怎麼回來了?今晚不是月明風的生辰麼?吾方纔還跟青居砌芳在屋頂看焰火呢,可漂亮了。」
見鹿溪白神色不對,砌芳心中一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下找了一圈,青居揚眉,「公子,你臉上點的東西呢?還有面紗……」
「進裡屋再說。」鹿溪白擺了擺手,拉著重櫻進了屋,甩袖關上了門。
四人一徑進了內室,各自坐定。
重櫻自然是挨著鹿溪白坐在了床上,砌芳與青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視線掃視一圈,鹿溪白緩緩開口,「林嵐……她認出我了。就在方纔,錦夢突然將我臉上的面紗拉開,我忘了之前擦掉了胭脂就那麼暴露了。」
在三人震驚的眼神中,又補了一句。
「不過,我沒承認。」
砌芳身形一軟,無力的窩進了椅子裡。
重櫻歡快的拍起了手,「主人好機智!」
「……」青居撫額,捏了捏眉心,「既然都認出來了公子否認又有什麼用呢。她是怎麼說的?跟郁懷雪翁清意他們告密了嗎?」
鹿溪白摸了摸重櫻躺在大腿上的腦袋,「告密倒是沒有,她認出我之後就借口跟我一起走了。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才開的口。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我們得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砌芳聞言抬眸,「什麼應對之策?」
鹿溪白道,「只要稍一調查都知道雲家大小姐在一年前送去了魔域,這在世人眼裡就等同於死了。只要我不承認就行,但是青居重櫻你們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兩人異口同聲。
「林嵐一定不會讓我好過,我的身份她遲早都會捅出來,一旦揭露那四個魔頭必定會派人調查,你們這段時間要守著游風頂的出口瞧瞧跟著調查的人,之後的事情我想你們明白應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