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某人拿著胭脂興沖沖的坐在了梳妝台前,青居的臉色沉了下去,「公子,你去見三聖君還要特地梳妝打扮麼?你不是說你對他……」
聽了這話,鹿溪白的手一抖在臉上點出一個大紅點,無奈的轉過臉,「你看看有我這麼梳妝打扮的嗎?」
青居瞪大了眼,「公子你……你在做什麼?難道你是想借此擋住臉不跟林嵐碰面?」
「不然呢。」鹿溪白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繼續在臉上作亂,直至將下半張臉都點的密密麻麻才停下來,「嗯,這樣應該差不多了。不過……是不是太噁心了點。」
語畢,逕自打了個寒顫,用靈力烘乾這才帶上面紗。
見鹿溪白起身,青居擰眉,「公子一個人去沒關係嗎?」
「沒關係。」鹿溪白理了理衣襟,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笑了笑,「你忘了人現在已經找到心上人可是對我不感興趣了。頂多也就凶我幾句讓我道個歉了,就算不是他的徒弟我現在也還是另外三個人的徒弟,他應該不會過界才是。」
青居聞言默然。
不會過界……麼,但願如此。
將人送出門,青居忍不住叮囑道,「不管如何,公子還是小心為上。」
鹿溪白點頭,「嗯,我知道。那我走了,重櫻跟砌芳就交給你看著了。明天是月明風的生辰我應該沒時間回來,你們自己注意點。」
「公子放心,這裡交給我便好。」
鹿溪白勾唇,沖青居揮了揮手,飛身離去。
那抹纖細的黑色身影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裡,望著空中一輪圓月,青居不覺歎了口氣。
又是一夜月圓了呢。
扣雪院
遠遠地便看到樓前那幾抹熟悉的身影,鹿溪白瞇了瞇眸子飛身落下。
一見那抹黑影,池雨立即迎了上去,後面跟著館西,卻獨獨不見海童。
「兩位師兄是特意在這兒等我的麼?啊,不對,我現在應該不能再叫你們師兄了吧。」
待那張臉抬起來,池雨館西都是一怔,那張臉被黑紗包著,只露出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一襲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館西揚眉,「我說小鹿你這什麼打扮啊。你把臉遮起來幹什麼,該不是怕跟林嵐比吧。」
池雨聞言暗暗拉了館西一把,「小鹿別聽館西胡說,一會兒你進去切記不要惹怒師父,配合著點兒,再好好道個歉就會沒事的。」
「嗯,謝謝池雨哥哥。」鹿溪白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聲池雨哥哥叫的兩個人都是一愣,卻也不敢耽誤太多時間放鹿溪白進去了。
目送人離去,館西歎道,「小鹿都不肯叫師兄了呢,聽起來還真有點兒不習慣。不過你就好了,他還肯叫你池雨哥哥呢。池雨哥哥~~~」
「行了,你快別鬧了。」池雨現在可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一把推開了那張湊過來的臉,滿眸凝重,「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這樣,只怕師父與小鹿的關係經過這一次會變得更糟。」
「更糟?」館西揉臉的動作停了一下,笑了,「難道現在還不夠糟麼。舊愛與新歡,你說師父心裡更在乎哪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