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聞言瞇起眸子,穿著紅色衣服騎著黑色大鳥的人……那不是她麼。
原以為沒人看見,果真處處都是眼睛。
裡面久久沒有回應,門外的倚杏正疑惑,房門卻吱呀一聲突然被人從外打開,看到屋內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時愣住,「鹿公子你的臉……」
對上那雙驚詫的眸子,鹿溪白這才反應過來,立即用手擦了擦,「哦,這是下去跟著他們下山被人弄的一時忘了。你方才不是說來調查翠塗鳥嗎?怎麼問起什麼穿著紅衣的人來了。」
該死,急著換衣服臉上的妝盡然都忘了弄乾淨。
倚杏怔了怔,視線還是不自覺地落在那張臉上,「因為奴家是循著痕跡找過來的,路上又聽說傍晚有一隻黑色的大鳥在游風頂上面盤旋,方到這裡問了人才知那黑色大鳥落在了拂紫樓內,想來弄髒了林小姐的應當是這只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色大鳥了。不過,穿紅衣的人……罷了,先不提人,聖君只是讓奴家先調查翠塗鳥的事。」
鹿溪白捏了捏眉心,「聽你的意思三聖君的意思是必須要找到那隻鳥了?」
真是冤家路窄,在天上飛幾圈也能撞上那毒丫頭。
不過是被弄髒了衣服這不依不饒的性格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從小被欺負到現在還被找茬,叔可忍嬸不可忍好麼。
可她現在不能跟那毒丫頭見面,若是大變態一個人處理還好,若不是……
倚杏見狀疑惑不已,偏頭看了看,「鹿公子,你該不會……認識那個穿紅色衣服的人吧?」
「我……」頓了頓,鹿溪白點頭,「我認識。」
倚杏頓時瞪大了眼,「鹿公子你……你真的認識?那個人是……」
話未說完便被鹿溪白揚手打斷,「你被別問這個。倚杏,你覺得三聖君會怎麼處理這個鳥或者是這個人?」
「鹿公子問……」倚杏愣愣的指了指自己,這才反應過來,「等等,鹿公子方才是稱呼聖君為三聖君麼?」
「不然呢?」鹿溪白揚眉,雙手環臂靠在了門框上,「三聖君在拜師儀式上已經公開宣佈林小姐是他的第四名弟子,雖未明說已等同於將我除名了不是嗎?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倚杏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雖然早聽聞這件事但沒想到當事人卻當了真,她不知聖君為何要這麼說,但她總覺得這件事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
鹿溪白見狀勾唇,「好了,這件事就到這兒吧。若是三聖君問你就如實回答,他若想追究的話……再說吧。」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這次她絕不會再讓那個毒丫頭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是。」倚杏頷首,退後兩步轉身離去。
光影一閃那半張臉上露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在白皙的臉上十分明顯,鹿溪白下意識的開口,「等等。」
倚杏聞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鹿公子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看著不遠處那抹恭敬的身影,鹿溪白伸手指了指,「你的臉……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