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補上一句,「錦夢,將人帶去弄乾淨再送到我那兒去。」
鹿溪白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弄乾淨送過去……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
大魔頭又找她幹什麼啊?
一聽叫的是錦夢,終游館西立即露出看好戲的表情來。
錦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徒兒領命。」
鹿溪白這個混蛋,終於讓她逮到機會了。
等翁清意離去,籐雀一把拉住了鹿溪白的手臂,「小鹿你完蛋了!」
突然被猛地拽了一下,鹿溪白差點脫臼,眉立即皺了起來,「什麼完蛋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拜託你不要這麼粗魯好麼?我很脆弱的。」
「脆弱……」籐雀翻了個白眼,撒開了手指了指一臉陰沉走過來的人,「一會兒你只怕真的要脆弱了。看你這反應你好像已經完全忘了,小鹿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直至看到錦夢的臉鹿溪白才反應過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居然忘了那茬……之前在密林比賽的時候她沒反應過來看了錦夢的身體,雖然她也沒看到多少,但說出來誰都不會信的。
看錦夢這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似的,這下完了。
距離越來越近,鹿溪白轉身拽住了籐雀的手,「籐雀師兄救我……」
籐雀呵呵一笑,無情的拉開了鹿溪白的手,「這個太為難我了,恕我愛莫能助。」
求救無門,人也抵到了跟前,鹿溪白只好硬著頭皮抬眸,笑瞇瞇的揮了揮手,「錦夢師姐。」
那人一臉的髒污根本看不見五官,這麼一笑露出瑩白的牙齒甚是滑稽,錦夢掐了自己一把,冷聲道,「笑什麼醜死了,給我過來!」
說著,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鹿溪白捏了捏眉心,無力的舉步跟上。
當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宮內才興味昂揚的議論起來,詢問的詢問,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最後甚至下注打起賭來。
海童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池雨見狀眸色一暗,快步跟了上去。
那廂,鹿溪白慢吞吞的跟在錦夢身後,一邊走一邊扣著身上幹掉的泥巴,越扣越過癮簡直停不下來。
一路上路過下人無數,每每經過都免不了指指點點,難聽的話半點兒也不避諱,之前的顧忌似乎都隨著林嵐的到來一夜消失。
一名經過的女弟子啐了一聲不要臉。
鹿溪白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又將低頭扣泥巴去了,竟是半點兒脾氣也沒有。
錦夢卻看的皺起了眉,終於忍不住開口,「我說!你這一個月在扣雪院經歷了什麼怎麼跟變了人似的?別人那麼說你你就這反應?我記得當初你可不是這麼對我的。」
第一次較量就輸的一塌糊塗,後來更是不要出面就讓她殘了好幾日,算起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賬。
鹿溪白聞言抬眸,「那錦夢師姐想要我怎麼樣呢?反擊回去嗎?」
錦夢橫過去一眼,「廢話!別人都那麼說你了反擊不是最正常的嗎?你是不是被三師叔刺激傻了啊。」
說起來他好像真的被三師叔拋棄了呢。
原以為這小子會不同,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