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有回應,鹿溪白掀了掀眼簾,「籐雀師兄?」
這小子怎麼了?靈魂出竅了麼,怎麼一副出神的樣子。
真是浪費表情,好歹她也『負荊請罪』了。
籐雀恍然回過神來,「干……幹什麼!」
看著籐雀反射性後退的動作,鹿溪白唇角一抽,面上卻還是討好的笑,「籐雀師兄不生氣了吧?」
籐雀輕咳一聲,「這次……這次我就不計較了。」
鹿溪白頓時笑了,「我就知道籐雀師兄不會怪我的。」
「別拍馬屁。」籐雀雙手環臂,低首湊近,「小鹿還沒回答我方纔的問題呢。你跟師父昨晚……」
「什麼也沒發生呀。」鹿溪白勾唇,接的順口。
籐雀明顯不信,可人不說他也無可奈何,便道,「跟我去看看師父吧。」
鹿溪白僵了一下,「我……可不可以下次再去?從昨晚偷溜出來到現在青居他們還不知道呢,只怕事情傳開嚇著他們,若是出了亂子可就不好了。」
籐雀瞇了瞇眸子,「小鹿是怕出事還是……怕跟我去見師父啊。」
「當然是怕出事了。」鹿溪白眼也不眨。
「罷了。」籐雀歎了口氣,「這事也是急不來的,不過小鹿你要知道師父對你可是比這游風頂的任何人都要關心。」
「嗯。」鹿溪白點頭附和卻完全沒有走心。
那妖孽對她關心?對她關心會害死她?對她關心會讓她元氣大傷?這個籐雀為了歌頌自家師父也邏輯也不考慮了。
籐雀見狀擰眉,伸手敲上了鹿溪白的腦門,「小鹿心裡一定不相信我的話,可我告訴你,師父的床除了他自己至今可沒別人上去過,這不僅是無上的榮耀更是……」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真的相信你的話啊籐雀師兄,不過我還急著回去,就先走了。你見到四師父記得替我問候一聲道個謝啊。」說著,鹿溪白搖著手走了。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籐雀無奈的搖了搖頭,「師父的床可是萬靈母樹打造而成的罕物兒啊,小鹿居然還不當回事……」
連都也只是摸過而已好麼。
要不是他昨晚在師父的床上躺了一會兒,他以為他能撐得了一上午,沒出地宮肯定就趴下了。
鹿溪白一踏出門便感覺到四面八方掃射過來的視線,揚眸望去,那些個弟子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盯著她反而瞬間將視線移開了。
好像……是在怕她一樣?
心中納悶卻又不能張嘴去問,鹿溪白聳了聳肩,足下一點飛身離去。
只是腳下這輕輕一點竟一衝入空,看著下方變小的景物,鹿溪白一個眼暈差點沒摔下去。
擦!這怎麼回事?是要一飛沖天麼?
身體變得輕盈,似乎神奇的有了浮力一般,再也不是以前提起運功的笨重。
難道……是因為方纔的藥熏不成?雖然方才運功時已經感受到,沒想到效果這樣驚人。
籐雀說的不假,那妖孽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這算是因禍得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