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存紫側目,「你不是說只是參與其中麼?」
「是參與其中啊,不參與怎麼在其中?」
「……也對。」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月明風探出掌心,「參與愉快啊。」
叔存紫見狀無奈的搖頭,卻還是將掌心合了上去。
清脆的三生擊掌在幽靜的室內響起,抖落了空氣中的一絲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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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樓
鹿溪白做了個夢,她被人放在鍋裡煮了。
一驚嚇醒。
睜開眼的瞬間一股煙熏過來頓時被刺激的流下淚來。
臥槽!誰扔的催淚瓦斯。
「咳咳咳……」
「小鹿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下一刻便被人扶住了肩膀。
看到煙霧中籐雀的臉,鹿溪白一頭霧水,「籐雀?怎麼是你?這到底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這兒……咳咳!這是著火了吧。你還按著我做什麼,快走啊。」
說著,側身躲開肩上拿那隻手便想起身。
籐雀趕緊將人壓住,解釋道,「小鹿你別亂動,快躺下。這不是著火,是在給你做藥熏。」
「藥熏?」鹿溪白聞言動作一僵,又掙扎起來,「熏什麼熏,都要被嗆死了。我不做,你給我讓開。」
她不是被月明風帶走了嗎?怎麼到拂紫樓來了,籐雀一定是受了那妖孽的指示。
「讓什麼讓,你知道這藥熏花了多少珍貴的藥材嗎?師父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你不用吃虧的可是你自己。」籐雀哼了一聲鬆開了手。
鹿溪白抬眸看了一眼,又將雙腿放了回去,「下了血本?真的假的?」
「那當然了,我看著都心疼。」想到之前成堆的珍貴藥材變成灰燼,籐雀就禁不住肉疼,有好幾味可是天下萬金難求的寶貝。
雖說小鹿至此是因為師父,但是得到的回報也不算差啊,兌換起來……還賺了呢。
一聽這話鹿溪白頓時不樂意了,「我說籐雀我是因為誰變成這樣的啊?用了幾味藥你還心疼?你……」
籐雀連連點頭,「好啦好啦,我不心疼不心疼了。你快躺下行不行啊,祖宗,氣息不匯通根本是沒用的。」
鹿溪白這次倒是很配合的躺了下來,四周都是煙霧什麼都看不清,屋子內也悶得可以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身上雖然粘膩的難受,但元氣好像恢復了不少,只是被煙熏得著實受不了。
「我說這到底需要多久?」
籐雀正彎著腰檢查下面的藥灰,頭也沒抬,「等到煙消。」
「煙消?」鹿溪白瞠大雙眸,一臉黑線,「居然要那麼久,我該不會被熏成炭吧。」
「噗!」籐雀沒忍住笑了出來,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臉烏黑的鹿溪白,更是笑的岔了氣。
鹿溪白見狀瞇了瞇眸子,「怎麼?我被熏成炭你就這麼開心呀。難道你也跟海童一樣想讓我毀了我的臉不成?」
籐雀聞言起身,連連擺手,「我可沒有啊!小鹿的臉這麼可愛我喜歡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想要毀掉。再說師父可是很喜歡呢。」
「籐雀師兄說什麼?」鹿溪白眨了眨眼,「我怎麼聽見師父兩個字了呢,四師父怎麼了?難道也是對我這張臉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