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瞬,郁懷雪鬆開了手,「下去繼續,這次改成兩兩對練。海童你跟小鹿一組,池雨館西一組。」
海童笑了,「是,師父。」
太好了,這機會當真是天賜的,不,是師父賜的。
他若不好好利用豈不是辜負了師父的心?鹿溪白,等著接招吧。
鹿溪白無奈,可真是冤家路窄。
池雨心中擔憂卻不敢違抗,唯有館西心情頗佳興致高漲。
領了命,四人各自離開,飛身到了怪石林中準備對戰。
郁懷雪揚起衣擺坐了下來,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酒,視線卻落到了不遠處那抹纖細的黑色身影上。
鹿溪白提著劍一步步的往前走,手腕卻突然被握住。
「跟我走。」
海童低喝一聲,拉起鹿溪白飛身到了遠處。
池雨見狀擰眉,不覺握緊了掌心的劍柄。
「別太擔心了,有師父在海童不敢造次的。」館西拍了拍池雨的肩,退後兩步拔出了劍,「來吧。」
池雨無奈,只好投入到訓練裡去。
那廂,鹿溪白被海童『挾持』到了一處獨石之上,四周都是長刺植物,一旦動起手來根本無處可去。
這個海童小心思可夠狠的,難道真有那麼膽敢在大變態面前傷人?不過,大變態對她也夠狠,沒有半點徇私,這倒也好,夠嚴厲她喜歡。
看起來大變態也是公私分明的人,只是有多分明就通過這次來看看吧。
看看在他心裡到底是親手栽培的徒弟重要還是她這個玩物重要。
到了石面上,海童立即放了手閃身退到一旁,「上次在林中我沒能贏你,這次一定會贏。盡全力來吧,千萬別手軟,說不定我真的會藉機殺了你呢。你也看到了,其實在師父心裡你並沒有多重要,也許連倚杏都比不上。」
「倚杏?」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鹿溪白愣了一下,「聽你這話的意思倚杏姑娘跟師父好像……」
「我什麼都沒說。」海童聳了聳肩,眸中卻是滿滿的得意。
分明就是故意的。鹿溪白瞇了瞇眸子,笑著將劍鞘扔到一旁,「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吧,正好我也想知道。」
大變態居然跟那位倚杏姑娘關係不一般,想來也是,長得好看又成天在身邊轉,兔子還出窩邊草呢別說是人了。
何況以郁懷雪的變態程度,有幾個服侍的人簡直再正常不過的了。
海童聞言勾唇,拔劍迎了上去。
上次已經領教過海童的劍法,但這卻不同,鹿溪白很快察覺到了變化。
迅疾的削刺,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招式,很明顯這小子在之後研究過她的劍法。說是劍法,不過是由原本的攻擊演化而來,她只攻擊沒有招式,奪取命門制敵為主。至今她也沒有經過系統的練習,與自小訓練劍法高超的海童相比相形見絀。
鹿溪白低估了海童的進步,原本以為他們只是糾纏卻很快處於劣勢,好幾次差點被刺中命門,生死一線。
石面上的空間太小,避無可避,更讓鹿溪白不解的是她的體力正在以可感知的速度流失,幾乎要回到之前在地宮醒來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