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盆不同程度深淺的血水,用過的巾帕,最顯眼的不過是中間盤子裡所盛的東西,黑血包裹血肉模糊,不能直視。
想到什麼,鹿溪白立即轉眸望向了小谷已經包紮好的腿上。
「難道……」
籐雀點頭,「不錯,就是小谷腿上剜下來的肉。毒性太強解藥不能立即見效,必須切除。」
鹿溪白聞言擰眉,咬住了唇。
籐雀見狀歎了口氣,「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小谷這丫頭還真是拼呢。這下好了,游風頂的三大女弟子小鹿一人就佔了倆,只怕是蘿媞回來也會淪陷呢。」
「蘿媞?」鹿溪白轉眸,「蘿媞是……女的嗎?」
「是啊。」籐雀點頭,突然湊近,「小鹿也真是神奇,男女通吃,連女祭都……對了!女祭她……你們是怎麼回事?鶴池不是崩塌了嗎?你?」
側耳聽了聽,鹿溪白一把拉住籐雀走到一旁,壓低聲音開口,「說到這個我正苦惱呢。」
「苦惱?」籐雀不解,「看樣子你必定是打贏了女祭,既贏了有什麼可苦惱的?」
「哎呀你不知道。」鹿溪白懊惱的擰眉,「我打贏女祭是不錯,雖然只是碰巧。我不是從鶴池池底出來了嗎?你知道……我是從哪兒出來的嗎?」
「從哪兒……」籐雀這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對啊!你……你從哪兒出來的?」
他當時可是親眼看見鶴池崩塌的,所以才會認為他已經……
「扣雪院。」
「啊?」
「三師父的房間裡。」
「啊?!」
「噓!」鹿溪白一把摀住籐雀張大的嘴,朝外面看了看,「你小點兒聲,這事兒到現在只有我跟三師父知道。我跟你說是相信你,你可大嘴巴往外捅啊。」
「唔!」籐雀反射性的開口才反應過來嘴還被捂著,趕緊拉下那隻手,急急地道,「你這哪兒是相信我是要害死我啊。你居然告訴我只有你跟三師伯知道的事?」
鹿溪白唇角一抽,「是誰方才說以後護著我的。」
「我……」籐雀愕然,語氣弱了下去,「我就是護也不敢跟三師伯對嗆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看你那點兒出息。」鹿溪白屈肘給了籐雀一記,「哎!你驚訝的地方有點兒不對啊,難道你該驚訝的不該鶴池與扣雪院之間的暗道?還有……三師父與女祭的關係嗎?」
「嘖嘖。」籐雀伸手探了探鹿溪白的額頭,「小鹿啊小鹿,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師父們的事做徒弟的怎敢過問?就算三師伯與女祭真有關係,你又能如何?在毓舟山制定遊戲規則的人是誰這點你務必時刻記清楚。」
鹿溪白滿頭黑線,「……啊。對,你說得對。所以,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真是笨蛋。」籐雀捏了捏眉心,「我問你,三師伯見著你的時候說什麼了嗎?比如提到關於女祭或者比賽的任何事?」
鹿溪白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籐雀打了個響指,「那不就得了,你就只管順著來就是。順從,可是游風頂上的第一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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