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鹿溪白就不好了。
因為大變態說要帶她去洗洗?洗洗……洗哪裡?洗澡的話,若是放一個人洗還好,若不是……那真是要醉了。
一路上都在思考著應變之法,臨到門前腦子還是一片空白,情急之下鹿溪白只好指出了必殺絕技。
「那個師父!我……我想上茅房!」
郁懷雪驀地停下腳步,臉有些僵,「你說什麼?」
「上……上茅房……」在那雙逼問的視線下,鹿溪白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我上茅房怎麼了?」
「人有三急,我也控制不了啊。」
「師父,我真的好急……」
「……」
郁懷雪無力的歎了口氣,終於將人放了下來,「我說不讓你去了麼。瞧你這一句接一句委屈的,為師難道是連茅房也不讓上的暴君麼?」
鹿溪白反射性的點頭,隨即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師父不是那樣的人,我……我來不及了!師父先去看比賽吧不用管我!我一會兒自己會去的……」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郁懷雪捏了捏眉心,靠在了門框上。
鹿溪白跑到一旁躲了起來,心想著郁懷雪一定沒耐心等她那麼久,一會兒再出去就解決了。
可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鹿溪白探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立即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天吶!郁懷雪那變態怎麼還在啊。
該不會一直等到她回去為止吧,不要對她這麼殘忍吧。
正苦惱著怎麼辦,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鹿溪白一震舉步便往前去,迎到拱門前果然與門內那人打了個照面。
「啊!」猝不及防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倚杏反射性的驚叫出聲,緊緊摀住了臉。
這一叫鹿溪白無力的垮下了臉,「我是人不是鬼。嚇到你了,抱歉啊。」
這麼大動靜大變態肯定聽到了,什麼主意都使不成了。
聽到聲音,倚杏才慢慢放下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最終將視線落在了那雙清澈的眸子上,「你……你是新來的鹿公子?」
鹿溪白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嗯,我是。請問你是……」
「奴家倚杏,是扣雪院的總管。」倚杏福了福身。
「原來是倚杏姑娘。」鹿溪白上前將人扶起來,方一碰到那人痛呼一聲往後退了半步,「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她根本就沒用力啊。
「沒有。」倚杏搖了搖頭,將雙手藏到了身後。
可是鹿溪白還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掌心,心中疑惑卻又不好問,只好道,「是這樣的倚杏姑娘,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帶我去能梳洗的地方,你看我現在……」
倚杏聞言頷首,「請鹿公子隨奴家來。」
說著,轉身朝門內走去。
見倚杏走了反方向,鹿溪白心中一喜趕忙跟了上去。
太好了,這下解脫了。
倚杏並不知道郁懷雪在疊瀾池等鹿溪白,便將人帶去了池雨他們平素用的溫泉池。
鹿溪白再三致謝,反倒弄的倚杏很惶恐,她充其量只是個下人,天下哪有主子跟下人道謝之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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