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兩張同樣詫異的臉,鹿溪白勾唇淺笑,「兩位師兄為何這般看我?怎麼?不歡迎麼。」
回了神,兩人笑著同時起身,「當然歡迎。」
終游起身拉開了身旁的椅子,「小鹿請坐。」
「那就謝謝終游師兄了。」鹿溪白也不客氣,微微點頭致意便撩起衣擺坐下來。
良玉倒了兩杯茶遞過去,「小鹿怎麼跟小谷一起回來呢?你們兩人今天不會一直都在一起吧。」
鹿溪白還沒開口,小谷便搶道,「當然了!我才不像二位只顧記獵數不顧同門情呢。是吧,小鹿。」
鹿溪白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端起了茶杯。
同門情?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至少對她沒有。
不過,現在這麼演戲為哪般?
「小谷又胡說了。」終游睨了小谷一眼,笑著望向鹿溪白,「小鹿是我們的小師弟怎麼會不顧同門之誼呢。只是人在江湖終究身不由己,我相信小鹿也會理解的,對麼。」
鹿溪白聞言輕輕揚眉,點了點頭。
理解,閻王難見小鬼更難纏。
終游見狀滿意的勾唇,小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視線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良玉斂眸,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雖然掌門師伯默許了錦夢的行為,但後續發展卻完全違背了初衷,回來時聽挽清闕的人說錦夢被罰了。
這可真是奇聞,難道掌門師伯原不是那個意思?是錦夢會錯了意?那錦夢也太大膽了,依他看一半一半。
至少掌門師伯對小鹿的態度很模糊,一不小心揣摩錯意思就遭了殃,真是伴君如伴虎。
小谷這孩子也是奇怪,雖一直保有善心,對小鹿也格外不同。
莫不是……私下裡得了師父的令?
依師父對小鹿的關注程度,這倒是有可能。
幾人各懷心思,一時安靜下來,只有一旁的獸形香爐沉煙裊裊。
一名弟子走進來躬身道,「聖君說今兒在玉室用午餐就不來這了,請三位公子不用等他。還有,請鹿公子到玉室一趟。」
鹿溪白聞言瞇了瞇眸子。
二魔頭怎麼知道她來了,這一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浪費時間更浪費腦細胞。
真是頭疼。
三人面面相覷,終游揚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那弟子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小谷驀地轉身,拉住了鹿溪白的手臂,「小鹿師父叫你去呢。我告訴你啊,師父這幾日在閉關估計心情不太好,你可千萬不要忤逆他。其實……」
說著左右看了一圈才湊近了低聲道,「其實師父的脾氣很壞的,特別在閉關前後,喜怒無常的。」
鹿溪白滿頭黑線,擠出一抹笑來,「是嗎?沒想到師父這麼有性格。我知道了,謝謝你小谷。」
還喜怒無常……這是什麼規律,大姨媽週期麼。
「不謝……不謝。」小谷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腦袋,「師父有時候的確挺靠的。」
「噗!」
鹿溪白方才喝進嘴裡的茶盡數噴了出去。
這丫頭在說什麼啊。
良玉就坐在鹿溪白地面,冷不防的被噴了一臉一身,整個人都木了。
看到良玉的慘樣,終游沒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