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海童尖叫一聲衝過去,一把推開了鹿溪白。
「師兄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啊!」
「我沒事。」池雨握住掌心收入衣袖內,轉身將倒在荊棘上哀嚎的弟子拉了起來,「你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見池雨親自來扶,那弟子簡直呆了,連身上被劃破的傷口都感覺不到疼似的,「沒……沒事!小傷!小傷而已。沒想到能勞池雨師兄相救……」
看著那邊感天動地的有愛畫面,鹿溪白輕輕揚眉,「真是沒想到池雨師兄竟是這樣大愛的人,連一個小弟子都能捨身相救真是讓人感動了。」
方纔那一瞬間還以為他是為了救她,原來是為海童收拾爛攤子呢,事無鉅細可真是一個好師兄。
只可惜攤上一個笨蛋師弟,笨就算了還想害人,害人就算了還將心思動到了她頭上。
若不是方纔他突然出現現在倒在荊棘上的人一定會有他那親愛的小師弟,多好的機會真是可惜了呢。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他若再動心思可就別怪她欺負小孩子了。
那廂,池雨沒聽人道完謝便毫不客氣的將衣袖抽了回來,拉著海童便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看戲的見戲散了,也跟著大部隊繼續前進。
「小鹿覺得他想救的人……是誰呢。」
耳畔傳來壓低的男聲,鹿溪白推開了那張過於靠近的臉,緩緩轉身,「反正不是我。」
籐雀挑眉,「為何不是你?我倒覺得……」
「覺得什麼?」鹿溪白勾唇,「已經看我送過一回死的人怎麼會救我,換了你你會救一個你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的人麼。」
想到那日他們集體圍觀的事,籐雀摸了摸鼻子,「也……也不是那麼說的嘛。凡事都有原因,感情也不是一日而蹴……」
「那你呢?你會救我麼。」
看著眼前那張突然靠近的小臉,籐雀瞪大了眼,一時說不出話。
鹿溪白笑了,緩緩撤了身,「看吧。連你也不能,何況是他。」
「我……我不是……」
籐雀還想說什麼,鹿溪白卻被前方折回來的小谷拉走。
他方纔已經救了,只是被突然而至的池雨掩蓋了而已。
海童原本以為池雨會狠狠地訓他一頓,可奇怪的是他竟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安靜的走在一旁,沉默的讓他害怕。
猶豫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向館西求救。
「館西師兄,池雨師兄他……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對上那雙懊惱的眸子,館西無奈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海童你變了。」
「我……」
「好了。你先去前面跟終游他們一起走,池雨交給我。」
海童只好將到了嘴邊的嚥下去,不敢再有異議乖乖的走開了。
見人走遠,館西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塞到了池雨手中,「處理一下吧。我可不想看到你被蝙蝠分屍,那畫面太美。」
「謝了。」池雨接過簡單的處理一下,用靈力癒合了傷口。
「跟我還道什麼謝。」館西捏了捏眉心,「有時間你還是說說海童吧,再這麼下去非得闖出大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