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聞言凝眉,卻停住了動作,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越靠越近,甚至連呼吸都清晰可辨。那人身上帶著濕霧的涼意,與夢中一樣。
微涼的指尖輕輕落在了鼻尖上,月明風捏起那片花瓣,輕輕揚了揚手指,「花瓣落在小鹿臉上了。」
緊繃的背脊放鬆下來,鹿溪白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二師父嚇了我一跳。」
「嗯?」月明風揚眉,突然笑了,「怎麼?難道小鹿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不成?」
鹿溪白驀地搖頭,「不是!我以為二師父會打我。」
廢話。有他那麼拿東西的嗎?故弄玄虛,還離得那麼近,稍微有點差池就成意外了好麼。
月明風沒忍住笑出了聲,「打你?我看上去是這麼暴力的人嗎?」
為了掩蓋方纔的話,鹿溪白只好點頭,「嗯。」
而後伸出手指比了小小了縫隙,「隱隱的有那麼一點點。」
月明風見狀哭笑不得,「原來我在小鹿心裡是這樣的形象呢。我還以為我對小鹿已經表現的夠溫柔了,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看著那人故作悲傷的模樣,鹿溪白的唇角狠狠抽了抽,「我都說只有一點點了。因為二師父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的確有點嚇人……我也只實話實說嘛。」
「可是我第一次見到小鹿就對你笑了啊。」月明風極力挽救,「你想想,當初你直接撞我懷裡我生氣了嗎?」
對上那雙帶著威脅的眸子,鹿溪白搖頭的趨勢變成了點頭。
月明風笑了,「我就說嘛。其實我是個溫柔的好人,大家都被我的表象迷惑了。」
「……嗯。」鹿溪白滿頭黑線,「二師父,這個房間是幹嘛用的?很特別呢。」
方纔她能引出那股力量不是與他有關的話,那便是這個房間了。
月明風聞言眸中略過一抹暗色,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怎麼問這個。」
「好奇啊。」鹿溪白眨了眨眼,指了指崖壁上的瓷花,「那個,還有整個掩風閣都很好奇。」
「小鹿可真是個好奇寶寶呢。」月明風伸手揉了揉鹿溪白的發頂,將人拉了起來,「好奇就慢慢發掘吧,我的掩風閣有趣的地方可多了,小鹿慢慢來吧。當然,這其中最有趣的還是我。」
「……」鹿溪白沒有搭話,就著月明風的手起身,可一動便腿麻跌坐了回去,「唔!」
「怎麼了?」月明風蹲下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鹿溪白搖頭,唇角抽搐的擠出了三個字,「腿麻了。」
維持一個姿勢太長時間,她沒有打坐的習慣。
月明風聞言一怔,低低的笑起來,「你真是……」
鹿溪白見狀咬唇,將腦袋垂了下去。
她也不想好吧,再說有什麼好笑的。
看著那朵將自己蜷縮起來的白蘑菇,月明風勾唇,突然伸手將地上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鹿溪白還沒來得及反應,腳下一空人已經被抱起來,這一著急差點咬著舌頭,「二……二師父!不用,我歇一會兒就好,你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