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橋沒有正面回答,「小鹿跟師父應該有事要談吧。」
鹿溪白聞言默然,唇角勾起一抹笑,「謝謝師兄送到這兒,那我進去了。」
雖然不知他這話有什麼含義,但現在這游風頂上的人對她怎麼想不言而喻,解釋也只是浪費口水,不如點到為止。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珠簾後,映橋輕輕揚眉,眸中蔓上幾分笑意,「這個小鹿跟錦夢說的好像有些不同呢。」
至於究竟有何不同,那就日後見分曉吧。
他是什麼樣的人時間自會證明。
那廂,鹿溪白一走進去腳步便頓住了,幾封屏風之後霧氣氤氳的溫泉池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透明的水晶牆壁外是沉靜的湖水,偶爾有魚游過,熱氣將屋內烘的溫暖又潮濕。
「小鹿,進來給為師搓搓背。」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鹿溪白嚇了一跳,唇角卻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大師父,這種粗活怎麼能讓徒兒來做呢。更何況男男授受不親……」
「嗯?」
聽出那語氣中的威脅,鹿溪白立即應允。
「是!這種粗活當然是徒兒做了。」
他特地讓人來接她就是為了讓她當搓澡工嗎?說起來,她為了這幾個魔頭倒是做盡了下人做的事……她到底是來拜師的還是來當服侍丫頭的。
不願歸不願,事卻還是要做。
鹿溪白認命的繞過屏風走進去,一進去便看到池中那抹背對著他的清瘦身影,墨發如瀑披散在身後,只露出兩個潤白如玉的肩。
僵住的腳步重新抬起,鹿溪白緩步走過去蹲在了池邊,所幸的是這裡的溫泉池設計的還算合理,她不用再冒著像上前一樣被拽下去的風險了。
「大師父。」
「嗯。」翁清意懶懶的應了一聲,指了指池邊的物事兒便再沒了聲響。
鹿溪白見狀滿頭黑線,只好拿起其中一塊巾帕沾濕了水,可下手卻又為難了,看著那一頭長髮微微歎了口氣。
觸手溫滑的觸感讓鹿溪白不禁讚歎,髮絲一點點被移開露出了玉雕般的背,剩餘的幾縷髮絲黏貼在上面更顯白皙,看著看著不知為何突然有種色【】情的感覺。
想到此處,鹿溪白驀地甩了甩頭,摒除雜念認真的搓起背來,當然在盡量不觸碰到皮膚的前提下。
「用點力,沒吃飯麼。」翁清意發話,也不知是不是癢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意。
「吃了。」鹿溪白唇角一抽,立即加大了力道。
翁清意這才滿意了,哼了兩聲。
「吃的什麼。」
「啊?」鹿溪白沒想到對方會問這麼無聊的話一時愣住,反應過來才回道,「肉。」
翁清意微微點了點頭,「小鹿想好住在哪兒了麼。」
終於進入主題,鹿溪白簡直要痛哭流涕了,「我還沒想好,想先聽聽大師父的意見。」
從開始他就懷疑她還一再捅刀,加上今早與郁懷雪的爭執,他的妥協明顯是為了郁懷雪,只是之前她沒想到他會為了郁懷雪妥協至此,甚至不惜賠上四個人。
就從這點看,他一定不想讓她住在扣雪院,這倒是與她的觀點吻合。
想到此處,鹿溪白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