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雙滿是無辜的清眸,錦夢氣極卻無法發作。
這個臭小子居然將了她一軍!沒想到她設想周全竟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這小子顯然早已知道就等著她往坑裡跳呢。
居然讓她當著整個游風頂的人面前出醜……這個仇她記下了!
下一刻,鹿溪白又笑了,「不過我是不會怪錦夢姐姐的。」
轉頭恭敬的頷首。
「所以掌門要罰就罰一個人吧。」
翁清意見狀擺了擺手,「罷了,也怪我早上沒說清楚,不知者無罪,只是沒有下一次。在游風頂可是不接受任何理由的,小鹿記住了麼。」
「是,記住了。」鹿溪白乖巧的頷首。
這一幕看到眾弟子歎為觀止,要知道在游風頂還沒有哪個人給過錦夢氣受,這次竟被鹿溪白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都要綠了。
看起來,這個鹿溪白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軟萌無害呢。
見時辰差不多,翁清意揚聲道,「今日召集大家來是為了宣佈一件事,我想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研究決定破例收鹿溪白為徒,至於為何破例因為不便就不在這裡多做說說明了。下面進行拜師儀式,來人。」
話音方落便有四個弟子端著茶碗走進來,恭敬的各立於一旁。
看到端來的四杯茶,宮內的空氣一瞬間凝結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所見心中已覺還是難以接受。
拜師儀式雖簡單,但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一幕,都是一杯茶,何以四杯?而且四個人難道都同意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僅是旁觀者,甚至連鹿溪白這個當事人也愣住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事情失去控制了,翁清意還真是一心一意想除掉她呢。
先在人前說了那麼一番話讓人各種誤會她,如今又補上了致命的一刀。
不過就算是補刀也不用……這陣仗若她沒猜錯的話是想讓她每個人都拜一遍吧,這仇恨是拉了但是不至於此。
這個翁清意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短暫的安靜之後紋絲不動,彷彿所有人都施了定身術一樣,終於籐雀忍不住了。
「雖然不該說話,但是我想請掌門給我與大家一個解答疑問的機會。請問掌門,這是……」
翁清意一臉自然的接口,「也沒什麼,都是拜師儀式只不過這次人數多了點兒罷了。啊,我好像忘了告訴你們,小鹿……鹿溪白他拜的師父不是一個而是我們四人,也就是說鹿溪白是第一個我們共同所收的徒弟。自然,也是唯一的一個。」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安靜的人群終於開始躁動起來。
雖已猜到但親耳聽到,宮內的人還是沒有實感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句話來,即便是籐雀也啞巴了。
鹿溪白深吸一口氣起身,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端過茶杯先跪在了翁清意面前,「徒兒鹿溪白參見師父。」
既然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那也只能好好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