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館西一聽都僵了臉色。
海童撅起了嘴滿臉的不高興,「去了又能如何?誰說師父就是奔著那個鹿溪白去得了,不是還有任務在麼,師父去找的一定是掌門師叔。」
籐雀咳了一聲,沖海童揚起一抹慈愛的笑,「海童啊,有時候還不要過於天真的好,不然以後可經受不起打擊的。」
這個海童仗著三師叔與池雨的寵愛一貫橫行慣了的,如今來了個小鹿,這以後可有好戲看了。
只是不知……到時候會幫誰呢?恃寵而驕的海童還是新來的小師弟小鹿?
依他看,天真的日子也該是吃點苦頭的時候了,小孩子只知一味的爭寵霸佔完全不懂任何事都有一個度。
海童一聽不滿的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天真了?還經受打擊……你這是咀咒我們?」
「不不不。」籐雀連連擺手以示投降,滿心的無奈,「我可沒有那個意思。算了,方纔的話你就當沒聽過,我收回。」
天真是好事,可蠢就是另一回事了。
池雨天天守著這樣的師弟不累嗎?完全不如小鹿來的有趣吶。
說起來,自那晚酒燈節看了一眼他已經好久沒見過小鹿了呢,幸好他搶回了畫還有畫可看。而且他將畫掛起來之後,師父經過也會看上一眼,足夠啦。
海童哼了一聲,「籐雀最討厭了。」
池雨微微蹙眉,低聲道,「海童。」
他再這樣下去以後必定是要吃虧的,真是個孩子。
郁懷雪一早去找鹿溪白的事加上方才籐雀的話,如今又被池雨呵斥,海童頓時憋不住了,「怎麼了?難道連師兄也不站在我這邊了嗎?那個鹿溪白到底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個都向著他?師父是這樣,掌門是這樣,二師伯也這樣,現在連你們都……」
「海童!」館西面色一沉,一把將人拉了過來,「今天是什麼日子能由著你胡鬧?你有多少話非得在這裡說,日後多少說不得。即便你對鹿溪白有一千一萬個不滿今日你也不能說半個字,儀式上你若敢出錯兒我們可救不了你。」
被館西這麼聲色俱厲的一嚇唬,海童頓時不敢吭聲了,只是眼淚卻像斷了線一樣落下來。
池雨看的無奈,只是歎氣。
一個鹿溪白竟攪的游風頂混亂難安,他當初是中了邪麼?怎麼就答應了他將他帶回來了呢。
若知今日,他當初絕不會再那麼做。
這麼一出攪亂了原本的八卦氛圍,另外幾人面面相覷不再多言。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山鍾終於撞響,時辰已到。
宏亮幽重的鐘聲響徹山谷,彷彿披著朝霞而來世外姝音。
朝陽照近覆雲宮,雲散霧開,面朝東方的覆雲宮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恍若天界神祇。
鐘聲一響宮內宮外一片寂靜再不見一絲聲音,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了來路,幾抹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
遠近之間眨眼已到跟前,看清那四抹風華絕代的身影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