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鹿溪白沿著樓梯下了樓,越過欄杆看到一個人站在廳裡,那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
聽到腳步聲,那人轉過身來。
看到那張嬌艷的臉,鹿溪白揚眉,「怎麼是你?」
這個女人不是……好像是叫錦夢吧。
看到那張訝異的小臉,錦夢冷哼,「怎麼不能是我?我是掌門的徒弟,這裡是挽清闕,我當然在這裡。倒是你,你到底用什麼法子勾引師父跟三師叔的。」
師父讓她來帶人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父居然會讓這小東西在迭微樓留宿,那可是迭微樓啊!
師父留宿的迭微樓除了幾個師叔從未留過任何人,即便是他們也沒有過,可這個鹿溪白他憑什麼?
不僅如此,一大清早三師叔便到這兒來找他,他到底有什麼好?居然引得這游風頂的人都貼上去?以三師叔的癖好收他為徒也算說得過去,但師父……
一定是憑那張臉。也是,除了那張臉他還有什麼呢。
她當初的感覺沒錯,這小子果真是個禍害!
勾引?聽到這兩個字,鹿溪白緩緩瞇起眸子,「錦夢師姐對同門師弟如此大的敵意可不太好,你這麼做掌門一定不知道吧。」
「怎麼?想吹枕邊風?」錦夢嗤笑,下一刻眸中笑意消失變得陰毒無比,「只要師父相信你儘管去說。即便你留在游風頂又如何,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鹿溪白一怔反應過來,笑意溢出唇角,止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她就說之前對她的種種試探怎麼轉變的如此之快,原來只是換湯不換藥,折騰了這麼一大圈還是想要除掉她。
不過沒關係,起碼她留下來了。只要有機會,今日被踩的一切也算值得,畢竟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倒是翁清意這個人當真可怕,方纔還對她笑的那麼溫柔,一轉身就毫不留情的捅刀子。
錦夢被鹿溪白笑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道,「你笑什麼?」
她方才是在恐嚇他吧,這小子真是讓人搞不懂。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鹿溪白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水漬,放下手已是一臉乖巧的笑臉,「掌門方才說時辰來不及了,錦夢師姐還不帶我的話可就真的要來不及啦。」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那麼一張乖乖的臉,錦夢一時間頓時方才想好的話就那麼斷了片,「你……我……你以後不許對我這麼笑!」
「為什麼?」鹿溪白眨了眨眼。
「……臭小子!」錦夢氣惱的低咒一聲,轉身便走。
鹿溪白見狀勾唇,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原來這張臉當真是一個利器,用順起來感覺還不賴。
嗯,看來她還是挺有潛質的嘛。
錦夢一路都在懊惱中度過,差點將人帶錯門。
砰地一聲踢開門,惡聲惡氣的道,「滾進去沐浴吧。記住好好的洗乾淨,別髒了我們游風頂。」
看著滿屋水汽,鹿溪白已經掩不住抽搐的唇角,「……這是什麼意思?」
讓她洗澡,還是現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