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體溫越來越高,鹿溪白覺得整個人就像被一個火爐抱住,熱的汗流浹背,耳邊是那人濕熱的喘息,又是癢又是難熬。
嘗試著動了動卻被禁錮的一點縫隙不留,原本想忍一會兒算完,可在感覺到某人某個不該崛起的部位崛起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不是說你沒有戀童癖嗎?你那兒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說她也是黃花大閨女好麼,這陣仗她可禁受不住。
汀墨聞言一怔,撐了撐無力的眼皮,這一動睫毛上沾染的水珠落進了眼裡,「抱歉,雖然我沒有,但現在我……我不能控制。」
「不能控制?」鹿溪白傻眼,「這……什麼意思?」
她不會真的烏鴉嘴說中了吧?重櫻可千萬別一個衝動……等等!都到現在了難道那小子沒跟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汀墨喘息著將下顎輕輕的轉了個方向,一觸到那肌膚的溫度便不自覺地想要貼上去。
察覺到耳畔那抹氣息的靠近,鹿溪白急忙偏頭躲開,「你再繼續下去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啊!還有,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唔……」溫度消失,汀墨蹙眉,聲音含在嘴裡有些模糊不清,「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解釋,明天好麼。」
「……」
她還有得選擇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鹿溪白終於撐不住,雙腿一軟跌入溫泉水中。
失去重心沒有依靠的汀墨竟從鹿溪白肩上慢慢沉入了水中。
「該死!」鹿溪白懊惱的抓住岸邊,距離太高太過艱難,「你這水池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設計的,根本就是在整人嘛。」
頓了頓,突然察覺不對勁,往後一看水面霧氣氤氳卻哪裡還有汀墨的影子。
「我了個去!人呢……」
四處找了一遍沒人,視線最終落在了水面上。
自從被翠塗鳥抓著跌進了郁懷雪的溫暖池,她現在都對溫泉池有陰影了。不過,那傢伙方纔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現在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懊惱的長歎一聲,鹿溪白閉上眼睛鑽入水中向下游去。
漾起的細小氣泡一片朦朧,四處尋覓的視線在看到水底那半截熟悉的蔥綠時當即朝著那人游了過去。
汀墨已經沉在水底,寬鬆的綠色長褲像是漂浮的魚尾,烏髮如墨肌膚綻如桃花,折射的搖曳水光下倒真像是一尾美人魚。
鹿溪白將人抓住抗在肩上,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話。
x!原來這傢伙穿了褲子。
水花四濺中鹿溪白終於將失去意識的汀墨搬上了岸,兩人的身形一對比,費的又豈是九牛二虎之力。
還沒來得及喘氣,鹿溪白又靠過去試了試心跳呼吸,這一試整個人都呆住了。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甚至是體溫也在以可感知的速度變冷。
「不……不可能的……」
恍恍惚惚的搖頭,視線落在那張蒼白的臉上,鹿溪白驀地回神,按住汀墨的胸口便做起急救,「喂!你醒醒!汀墨……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