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鹿溪白急忙便想往上浮,這一動才發現那隻手還緊緊地攥在手腕上。
下一刻,那隻手驀地用力整個人便被輕易拉了上去。
嘩的一聲浮出水面,鹿溪白用力甩了甩腦袋,「做這種事很不道德你知不知道?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你就這麼將我拉下來也不怕……」
「怕什麼?你該看的早已看過了。」被甩了滿臉的水,汀墨放開了手擦了擦臉,「你怎麼像只小狗一樣。」
鹿溪白還沒反駁出口呢又也噎住了,一把抹了臉上的水便望過去,「你說什麼?」
狗?她沒聽錯吧?侮辱她?
對上那雙隱含怒意的眸子,汀墨指了指臉,「難道不是嗎?」
一滴水珠從臉頰滑下滴落,鹿溪白唇角一抽,「這……也不能怪我,間接的是我,直接的可是你。」
汀墨搖了搖頭,「罷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說著,側過身指了指頸後。
一見汀墨轉身,鹿溪白瞪大了眼。
好在水中熱氣很足,視線也只能勉強看見腰間,不過……這人的腰也太細了吧。
縱使在心不甘情不願,到了這步田地鹿溪白也只能照做,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慢慢放了上去。觸手的溫度將她嚇了一跳,太燙,燙的不同尋常,摩擦間指尖像是著了火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帶著涼意的手指,適中的力度,汀墨覺得心中的燥熱好似舒緩了些,不覺歎息。
這個小東西似乎就有這種神奇的力量,亦或者只是他的錯覺呢。
兩個人泡在水裡按摩怎麼想畫面怎麼奇怪,特別在為配合高度站到水底的石頭上時這種感覺更甚,衣服半幹不幹的黏貼在身上簡直無法忍受。
想到之前的那下午的戰績,鹿溪白不禁有些腿軟,小心翼翼的偏頭看了一眼道,「我能問一下要按多久嗎?」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看他這樣子一點也沒有起身的意思,該不會泡一夜吧。
「別停。」汀墨懶懶的應了一聲,舒服的哼了一聲。
那一聲半愉悅半痛苦的輕哼染了水汽之後不知怎地聽起來就多了那麼幾分情【】色的味道。
鹿溪白抖了抖,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別停是多長時間?總要有個時間吧。」
「我不說停就別停。」汀墨似乎有些不悅,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察覺到語氣中的怒意,鹿溪白唇角一抽。
這人!難道生氣的人不該是她嗎?
突然安靜下來,空氣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鹿溪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一看才發覺頭頂是一片琉璃做的頂,而且還開了個天窗。
她上次該不會就是從這兒掉下來的吧?
「你就是從這兒掉下來的,直接跌在我身上。」
汀墨突然開口,將鹿溪白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這個人今晚有點奇怪,可究竟是哪兒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結合之前那四個小丫頭的話……他該不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