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鹿溪白差點沒忍住一口口水噴出去。
竟然說風太大沒聽見……
看到鹿溪白的反應,汀墨的臉色更黑了。
她居然在笑他?
見汀墨面色不善,一干人都不自覺地遠離,不知不覺間就剩下驚鵲一人站在原地。
沈浚之倒是笑了,心中更加篤定了猜測,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既然小美人兒不願意,汀墨公子也不好強人所難吧。」
看起來這小美人兒跟汀墨處不來嘛,小美人兒根本就沒將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他至今還沒見過汀墨吃癟的樣子,真是過癮極了!
「強人所難?」汀墨勾唇,轉眸望向一旁沾沾得意的人眸子倏地瞇了起來,「這句話應該還給沈公子吧。小鹿明明是我自夭畫舫上的人,沈少爺這是鬧得哪一出呢。」
一直不服於他,今日總算露出了狐狸尾巴。
搶人都搶到他頭上了,連他爹都不敢與他嗆聲,這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跟他叫板,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是麼。」沈浚之不以為然,揚了揚攬在鹿溪白肩上的手,笑道,「這個問題你我說了都不算,應該問本人的意見不是嗎?小美人兒,你覺得呢。」
鹿溪白用力抽了抽手,非但沒抽出來反而被握的更緊,骨頭都擠的發疼,「什麼誰的人,我只歸我自己管。你給我放手。」
沈浚之頓時變了臉色,「小美人兒你方才可不是這樣的,你怎麼能……啊!」
話未說完胸口挨的了一記肘擊,沈浚之痛的哀嚎一聲瞬間放開手摀住胸口往後退了半步。
鹿溪白見狀瞇起眸子,驀地用力衣襟被用力拉開,白花花的**露了出來。
白斬雞的身體,薄薄的胸膛上空無一物,哪裡還有方才見過那塊紅色胎記的影子。
「該死!」鹿溪白氣惱的低咒一聲,嫌棄的用衣袖擦了擦手,轉身便走。
圍觀的人目睹了方纔的全過程已經紛紛傻了眼,見鹿溪白過來急忙回神讓了路。
鹿溪白也不管別人的目光,走了幾步施展輕功離去。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驚鵲上前兩步壓低聲音開口,「公子,不追上去麼。方纔的事,只怕小鹿一個人不安全。」
汀墨聞言微微擰眉,飛身跟了上去。
見自家公子離開,驚鵲長長的鬆了口氣。
好險,方纔她還以為小鹿出事了呢。
可是……有點奇怪啊。方纔她明明看見她被人帶走,怎麼會安然的出現在人群裡了呢,不可能是幻覺啊。
那廂,沈浚之還蜷縮在那兒痛呼,口中還叨叨咕咕的說著什麼。
驚鵲回神,緩步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沈浚之忙的抬頭一看到驚鵲的臉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弓了起來,「鳴……鳴蟬姑娘……」
「連人都認不清,真是一雙狗眼。」鳴蟬冷哼,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是你自己將手送上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若是我親自動手的話……」
這雙髒手竟敢碰小鹿,還要來做什麼?不僅有色心還色膽,居然當面與公子叫板,真是嫌命長。
既然他都這麼主動了,她不介意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