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居沒忍住笑了出來,冰山融化,那美太過,像是細絨絨的化進了心裡。
雖然死不承認,但是向來看臉的重櫻一時看愣了。
笑意很快收斂,只是還未從眸中消散,看到那張呆掉的臉青居湊近,「喂?重櫻?該不是被我刺激傻了吧。」
「你才傻呢!」回過神,重櫻一把推開了面前過於靠近的人,方纔那一驚艷連眼睛也不知往哪兒看了,滿滿的彆扭簡直無法自處。
看著面前眼神遊離甚至有些侷促不安的人,青居擰眉,「你有點奇怪。雖然我突然頓悟改變了策略直接跟你搶公子,你也不用被嚇……」
話還未說完便被重櫻打斷。
「主人是吾的!」
丟下一句,重櫻轉身氣呼呼的跑走了。
青居的視線也不知怎地就落在那紅紅的耳尖上,一時有些愣住,夕陽的紅光映著海水投射在身上才回神轉身,窗外被夕陽籠罩,漸臨夜幕岸邊的人卻多了起來,神色悠閒庸庸碌碌似乎有什麼熱鬧的事。
果然……是錯覺吧。
翌日
驚鵲鳴蟬在門口站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聲音極輕,連房門被推開的吱呀聲音都很好的避開了。
房門推開之後,兩人愣住。
只見小小的房間裡睡了四個人,砌芳昏迷著躺在床上無知無覺,鹿溪白趴在床邊臉幾乎被完全遮住,身邊緊靠著那個粉衣少年。而另一個青衣少年則坐臥在窗欞上,像人偶一樣擺在那裡,一副保衛的姿態。
昨日只倉促的看了一眼根本沒得及細看,又得到汀墨的警告四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今日有此難得的機會兩個小丫頭頓時把持不住,眼睛來回穿梭忙的不亦樂乎。
這兩個人果真是天下少有的妙人,一個冷俊一個清美,特別是那個衣著暴露的艷麗少年簡直是絕佳的素材!
一個小鹿就夠了,沒想到身邊的人居然都這樣絕色。
視線幾乎黏在重櫻大腿上的鳴蟬忍不住歎息。
美美美太美……美的簡直了。
「看夠了麼。」
清冷的男聲驟然響起,將兩人嚇了一跳,窗欞上原本睡著的人驀地睜開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冷厲的眼神帶著滿滿的警告。
鳴蟬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立即笑著開口解釋,「別誤會,我們只是奉命來叫諸位起床,今日是酒安城一年一度的酒燈節,畢竟在船上做客我們公子想略盡地主之誼聊表心意。希望小鹿和兩位務必賞光。」
「奉命?」青居冷哼,「奉命偷偷摸摸的進來偷看?門都不敲,我可絲毫感覺不到令主的誠意。」
驚鵲見狀立即拉住鳴蟬,頷首道歉,「請別誤會,這不是我家公子的意思。我們一時好奇才忍不住……若要怪罪我們自行領罰。」
「啊……唔嗯~~」
一聲長長的哈氣聲響起,鹿溪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大早的吵什麼呢。什麼罰不罰的。回去告訴你們公子,酒燈節這麼熱鬧的日子我們一定會去的。」
青居一怔,望向那人因為剛打過哈氣水汪汪的眸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