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贄殿遮那對撞而顯得興奮無比的鬼丸,許淺有些苦笑。
自己由上而下傾盡全力的一刀被天目一個輕鬆的擋下,這還怎麼打。
感受到刀尖傳來的巨力,許淺一個後翻脫離了天目一個的攻擊範圍。
而威爾艾米娜看到許淺來救援她時早就就直接閃身到了另一家的屋頂上。
這邊的鬼丸頓時就發出不滿的鳴叫,它和贄殿遮那的對決它可是佔了上風,可它的主人卻先一步示弱,然後閃開了。
看著不滿的鬼丸,許淺敲了敲它的刀柄。
「再拼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你還想我繼續和那個怪物開打啊?」
鬼丸極速震動了起來,一股不甘示弱的情緒散發了出來。
「先忍一忍,到時主人再帶你過來打扁這個鎧甲面具大叔。」
看著向小孩子一樣撒嬌的鬼丸,許淺只得安慰道。
而對面的天目一個卻是用贄殿遮那的刀尖指向許淺,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身體裡面發出。
「你……強者……可願…與吾一戰!」
許淺拿著鬼丸的手又開始震動,感受到鬼丸無比激動的情緒,許淺有些頭疼的扶額。
「打不過你怎麼就不懂呢。」
看到許淺沒有答覆,天目一個鬼眼中頓時爆發出了幽綠色的光芒。
把手中的武士大刀微微向後一提,用足弓抵著地面,然後猛然發力奔跑,倒提著贄殿遮那極速向著許淺奔來。
看到天目一個鬼魅般的速度,許淺來不及閃躲,只得提起鬼丸往自己的面前一擋。
「喝啊!」
天目一個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手中太刀借助著旋轉的力道向著許淺砍過來。
一股巨力沿著鬼丸傳到許淺的手上。
「噗!」
龐大的力道震的許淺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
許淺倒退了十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該死,虎口處都開裂了……」
看到自己泛出了鮮血的右手虎口處,一股劇烈的疼痛頓時傳了上來。
「光當」的一聲。
許淺發軟的右手不由得鬆開了鬼丸。
「你沒事吧?」
穆斯林的聲音從心中響起。
「沒事?我有事,有大事,事情大發了,你想不出解決的方法,今天咱倆一起死。」
聽到穆斯林不鹹不淡的貌似嘲諷的一句問候,許淺臉色頓時黑了。
一道煙霧飄出,穆斯林淺藍色的身體頓時浮現了出來。
觀察了一下眼前的身披鎧甲的武士,穆斯林說道:「他手中的刀可以免疫你目前所有的自在法,所以你只能被迫和他進行白刃戰。」
「不過你也不會什麼自在法,你一般都是用鬼丸打架的,所以在這一點上你有優勢。
「這算的上是什麼優勢?」
許淺看著一步一步緊*過來的天目一個:「我連鬼丸都握不住了,還不快點出來幫我。」
「又要我附身?這樣你就得不到生死間的磨練了。」
「都要死了還談什麼磨練,要不現在大家一起死!!!」
許淺用左手拿起了鬼丸,放在自己脖子上:「不過我死之前會封你在戒指裡一輩子。」
「好小子,有魄力,夠狠!」
穆斯林黑暗的靈魂頓時佔據了許淺的身軀。
一股黑色而又顯得無比邪惡的氣息散發出來,凜冽的呼嘯聲突然從後方傳來。
那個渾身籠罩在朦朧的黑霧中的人頭也不抬,直接單手接住鋒利無比的贄殿遮那。
而且是用兩根手指,食指和中指。
「這把刀,很不錯,差點就劃破我的手指了。」悠閒而又自得的語氣從黑霧中傳出。
黑霧裡的男人彷彿不是在戰鬥,而是隨意的在大街上遊玩一樣。
食指和中指輕輕一扭,然後微微的彎曲著向著贄殿遮那的刀背上一彈。
「彭!」
刀背上傳來清晰的一聲脆響,中間凹進去了一個指狀的小點。
「還不走,再不走,我把你整個刀都彈成一塊廢鐵。」
帶有許些恐嚇意味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
天目一個的獨眼鬼面盯著黑霧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深深的垂下了頭。
用雙手捧著贄殿遮那獻到黑霧的面前:「你……就是……吾所找的……強者,而只有強者……才能擁有……這……把刀。」
「我?你要給我?那我就收下了。」黑霧毫不客氣的想伸出手來拿起這把刀。
「不許收!這是夏娜的!」
內心裡突然傳來了激昂的抗議。
感受到許淺無比激烈的表情,穆斯林想去拿起贄殿遮那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不拿就不拿,老子以前不知道有多少比這把刀好的武器。」
穆斯林抱怨了一句,然後看到許淺急切的想要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只好憤憤的退出了許淺的身體。
掌控了身體,一股無比虛弱的感覺頓時從身上傳來,許淺有些艱難的扶住旁邊的護欄。
天目一個抬起頭來:「請……強者……接受……它!」
「不用。」許淺臉色蒼白的擺擺手,然後指了指地上的鬼丸:「我有自己的武器。」
同時在心裡說了一句:「這可是夏娜的武器,我怎麼能接受。」
「強者……請你……一定…接受它!」
天目一個卻是很固執的盯著許淺,大有你不接受我就死都不起來的意思。
「不是,我是說,這把刀有著更好的主人。」
許淺撓頭,有些苦惱的看著天目一個。
「什麼……是……更好?」天目一個還是沒有收回哲殿遮那,只不過是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堅定。
「兩年後,你再來這裡,到時你的主人就會出現。」
許淺一副指點江山的姿態。
「好的。」
天目一個用贄點遮那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對著許淺鞠躬道:「謹遵……強者的……命令。」
說完後,乾脆利落的一個轉身,踢著修長的贄殿遮那漸漸走遠。
看到天目一個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許淺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看向了一直站在麵包店屋頂看戲的威爾艾米娜。
威爾艾米娜手中白色的緞帶如同箭一般飛射過來,許淺還沒反應過來,緞帶就捲著許淺的身體飛了過來。
「你是誰?」
平靜的聲音傳出。
「威爾艾米娜?」許淺艱難的扶住她的肩膀:「我是宿命之夢許若晨。」
「你是亞拉斯特爾指定的炎發灼眼的殺手的培訓者之一是也?」
「是啊,你還問這些無聊的事情幹什麼,在不救我我就死了。」
許淺嘴角又溢出一絲鮮血,讓穆斯林龐大的力量附身對身體的損害是非常大的。
同樣,用許淺脆弱的身體發揮出他強大力量的穆斯林消耗的力量也不小,所以穆斯林現在又陷入了沉睡當中。
看著一臉狂躁的許淺,威爾艾米娜手中緞帶圍著許淺整個人一卷:「好了!」
「嗚嗚……」許淺使勁拍著自己的嘴巴那一部分:「嗚嗚嗚!嗚嗚!」
「哦,不好意思是也,我不小心把你的鼻子給包住了是也。」
雖然是在說著道歉的話語,可威爾艾米娜的臉上卻是沒用絲毫變化。
「可惡,你這個三無女!」看著自己鼻子上的白色緞帶被劃開一條口子,許淺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憤憤的罵道。
「剛才我來救你,你居然不幫忙,就是站在一邊看熱鬧,你好意思麼。
「我在旁邊看是為了防止你被打敗後沒有人去通報是也,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好是也。」
威爾艾米娜說的振振有詞。
頭頂的冠帶也贊同道:「分析正確。」
許淺頓時被氣的咳出一口鮮血,可由於嘴巴被布條所纏住,許淺只好又硬生生的嚥下了那口鹹澀的鮮血。
胃裡頓時傳來一陣難受的翻滾的悸動,那股溫熱的鮮血在自己身體內發燙,全身此時又劇痛了起來,許淺咬牙切齒的瞪了威爾艾米娜一眼,然後直接倒在了威爾艾米娜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