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拿來了半斤裝的一瓶白酒,帥志強自斟自飲,獨自一個人吃了起來。
帥志強慢慢地吃著,眼睛卻不時地看看報社門口的動靜,那兒大門緊閉,沒有人員出入。
這時候,已是上午十一點鐘了,飯店裡也來了幾位其他的客人,老闆便跑前跑後,招呼客人,帥志強仍然在品嚐著自己面前的那幾樣美味佳餚,消磨時間。
約摸上午十一點半左右,帥志強突然發現對面報社的大門開了,從裡面出來了十幾位工作人員,他們有說有笑,出了大門,四散開去。
帥志強眼珠不轉地盯著那十幾個人,從裡面尋找林雅麗的身影,他只能憑借劉老師提供的那張照片留給的印象進行尋找。
帥志強看了半天,突然遠處一抹紅雲飄過,他便驚得幾乎要站起來。
那個穿紅衣服的人就是林雅麗嗎?帥志強心裡狂跳不已,也放下了筷子。
林雅麗把手頭的稿件看完之後,已是日暮時分,她伸了個懶腰,坐在那裡揉了揉昏花的眼睛。
儘管很累,但林雅麗覺得很充實,說起了也非常有趣,她在大學學的是機械工程技術方面的內容,畢業後卻找了這麼一份工作,很多時候這都是陰差陽錯的事,讓人哭笑不得。
當然,林雅麗現在很喜歡自己的這份工作,能遨遊在文學的天地中,生活都是美滿和幸福的,看那些來稿的時候,林雅麗彷彿看到了一雙雙渴盼的眼神,希望自己能把他們筆下的文字變成鉛字印在《秦城晚報》的副刊上面,希望他們心中的故事能和更多的人一起分享。
想到這兒,林雅麗覺得自己的工作很神聖,自己能圓那些人的夢,或許從此就能改變他們的人生,讓他們尋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光明的未來。
鑒於此,林雅麗對於每一篇稿件都是認真審讀,即使是文字比較稚嫩的學生作品,林雅麗也要從中找出閃光點,只要符合發表的條件,林雅麗絕不會將其埋沒掉,這是難能可貴的事。
林雅麗知道,晚上自己必須把那些遴選出來的稿件編排好,第二天便要登出來。現在抽一點時間去填飽自己那個可憐的肚子,晚上加個夜班,一切就ok了。
林雅麗出了報社,走到大街之上,路燈已經綻放,西邊的天空只剩下了一抹餘暉。
林雅麗租住在離報社不遠的一個單元房裡,裡面條件簡陋,她現在的經濟能力還不足以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但林雅麗的心裡已經是相當滿足了,畢竟自己工作的時間還不長,未來還有大大的希望,不必急於一時。
林雅麗回到家中之後,覺得這點時間吃別的已是不行了,便開始燒水煮餃子。
餃子剛煮好後,林雅麗正準備吃的時候,門卻不合時宜地被人敲響了。
林雅麗皺了皺眉,心裡很不痛快,誰這麼討厭,在晚上過來敲門?
「誰啊?」
林雅麗的聲音中帶著怨怒。
「是我,劉嬸。」
林雅麗聽後,趕忙換了一副笑臉。
「劉嬸啊,我當是誰呢。」
說著話,林雅麗便過去將門打開了。
屋外站著劉嬸,劉嬸是住在對門的鄰居,丈夫已經退休,女兒早已嫁了人,按理說吃穿不愁,不必做事,但劉嬸是個閒不住的人,十幾年前她便在小區門口替別人補鞋,這麼多年也沒有歇下這門手藝,現在仍是每日早早地出攤,很晚才收攤,有人勸她多休息休息,沒事的時候也去公園裡散散步,打打太極拳,但劉嬸根本聽不進去,她說自己在這裡呆著悶得慌,這出來補鞋的時候可以和人聊天,有個事做,比散步打太極拳勝強萬倍。
林雅麗雖是住進來才幾個月,但和劉嬸已經是熟人了,又時鞋出了毛病便去找劉嬸,兩個人嘮得十分投機,劉嬸對她的情況也瞭解得多。
但是,劉嬸是個不大愛串門的人,她今天晚上為的是什麼事呢?
林雅麗正遲愣的時候,忽然發現劉嬸身後還跟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劉嬸笑道:「孩子,你也別怪我多事,這是我一個遠房的親戚,在學校裡教書,他那幫孩子寫了些東西,他想交給你看看。」
「哦,是這事啊!」
林雅麗這才恍然大悟。
劉嬸身後的男人隨即把手裡的十幾個作文本遞了過去,林雅麗隨手翻翻,裡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那男人笑著說:「麻煩你給看看,如果能在你們的報紙上面發表,對孩子們的影響就太大了,以後他們可能會更積極地寫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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