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透過窗戶看看外面的帥志強，冷冷問道：「什麼事？」
帥志強央求道：「麻煩你開下門。」
老頭聽不樂意地開了門，帥志強急忙從兜裡摸出一包新買的中華煙，塞進了老頭的兜裡。
「別！別！」
老頭說著，臉上已是陰轉晴，也有了笑容。
「我想問點事。」帥志強說道。
「好！好！」老頭笑容燦爛。
「坐下說，坐下說。」老頭招呼著。
帥志強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我叫帥志強，你們學校前不久死過一個學生，叫帥小虎，我是他爸。」
老頭聽到「帥小虎」三個字後，身體抖了一下，他仔細打量了帥志強之後，終於認了出來。
「我見過你！」老頭叫道。
「是嗎？那段時間我過來的次數多。」帥志強解釋道。
說了兩句閒話之後，帥志強將話題拉到正事上。
帥志強從兜裡掏出那張集體照，老頭不知他要幹什麼，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
帥志強用手指著照片上面的林雅麗，問道：「這個學生你見過嗎？」
老頭眼睛不大好使，拿近了看不到，只好走到窗戶旁邊遠遠地看著照片，帥志強用手指著上面的林雅麗。
老頭看了半天，卻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見過，每天出來進去的學生太多，我哪能每個都記住？」
帥志強知道老頭說得在理，便進一步提醒道：「帥小虎出事的那天晚上你見過這個姑娘嗎？她有沒有進過學校？」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老頭緊鎖眉頭，在那兒努力回憶著。
「我想到了！」老頭猛然間喊了這麼一嗓子，把帥志強嚇了一跳。
老頭眼睛放光，帥志強以為老頭記起那天晚上見到過林雅麗，精神也隨之抖擻起來，沒想到老頭卻冒出了這麼一句：「那天晚上不是我當班，我中午的時候就回了家。」
帥志強聽後，如同一個洩了氣的皮球，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天是誰接了您的班？」
帥志強問道。
「是……是……」
也許是歲數大了的緣故，老頭想了半天，帥志強為等老頭這一句話，也急出了滿腦門的汗。
「是徐東林。」
老頭終於想起來了，如釋重負，帥志強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如果老頭再想不出來的話，帥志強會被憋死的。
「徐東林現在在哪？」
帥志強心裡怦怦直跳，他總覺得現在自己做每件事都是困難重重，好像老天專門和自己作對一般。
老頭這回答得痛快：「在睡覺，他是今天晚上的班。」
「能不能麻煩您喊他一下……」
帥志強的眼裡滿是渴求的眼神。
「他在睡覺！」老頭聲音很大，可他隨即摸了摸兜裡的那包煙，聲音便柔軟了：「好吧！我過去喊他，你問他。」
帥志強千恩萬謝，老頭便去了隔壁的房間。過了好一會兒，老頭才領來一個睡眼惺忪的四十多歲的保安。
那人瞇縫著眼睛，一臉不悅，問道：「誰找我？也不看看時間，你給擋了不就得了。」
老頭緊著說：「人家找你有急事，是急事。」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連推帶搡地把那中年人拽了過來。
老頭對帥志強說：「這就是徐東林，你問他。」
徐東林乜斜著眼睛瞅了瞅帥志強，覺得面生，便問道：「你找我有什麼急事？」
帥志強笑道：「別急，先別急。」
說著話，帥志強從兜裡又摸出一包中華煙，塞進了徐東林的兜裡。
「你這是……」
徐東林的睡意頓時跑了，他睜大眼睛，仔細打量面前的帥志強。
帥志強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之後，便又拿出那張照片。
「麻煩你看看，那天晚上這個女孩有沒有進過學校？」
徐東林拿過照片，仔細看上面的林雅麗，嘴裡叨咕著：「這人……那天晚上……」
突然，徐東林大叫了一聲：「我認識她！」
他這一嗓子把帥志強和那個老頭都嚇了一跳，老頭不滿道：「你叫喚什麼，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帥志強也來了精神，問道：「你認識她？」
徐東林點了點頭，說道：「對！我認識她！」
徐東林說起了一段往事，也是那件事讓他認識了這個林雅麗。
那還是年前的事，那天，他正在那兒閉著眼睛聽音樂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吵嚷聲驚醒了。
徐東林往值班室外面看去，發現門外正圍著一圈人。徐東林以為那兒有人打架，急忙出來值班室，準備去制止，如果在他當班的時候出了事，他是要負責任的。
徐東林擠進人群裡面的時候，才發現並不是打架，地上蹲著一個女生，旁邊站著一個帥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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