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二盧,你可真是我親哥啊!
你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從二樓直接栽下去了?
這可是我的身體,你能珍惜一點不?
你要是腳朝下栽下去還好點,問題你可是頭朝下栽下去的啊!
要是摔壞了腳還能治療,要是把腦袋摔壞了也弄出個像你一樣的失憶來……
我暈,真是不敢想像啊!!!
唉,倒霉死了,我算是無語了。
原來,在我把注意力轉移到二盧身上同時,二盧身後的蓋妮也隨著音樂的停止回過神來。
蓋妮回過神後,一步跨到二盧身後,感歎一語後竟然十分自然的用力一推。
我此時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二盧身上,而二盧卻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之中,蓋妮這麼隨意的一推竟然把毫無準備的二盧從二樓直接推了下去。
「光當!」一聲過後,我的身體從別墅二樓的走廊上重重的摔了下去,腦袋和一樓的水泥地有了親密的接觸,腦袋也理所當然的摔了個血光四溢。
在如此猛烈的撞擊下,二盧從回憶中猛然醒悟。
他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眼神中的悲傷隨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憤怒。
二盧怒氣沖沖的盯著樓上的蓋妮,那眼神中的憤怒似乎可以吞噬蓋妮整個身體一般。
在二盧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陣陣殺意。
二盧怎麼了?
他生氣了嗎?
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二盧怪怪的呢?
趕緊問問。
「二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沒把我的身體摔壞吧。」
二盧聽到我的聲音後微微一愣,目光中的殺意散去些許。
二盧強忍下內心的殺意,他並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老大,我似乎回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剛才在記憶中看到自己的整個家族都被德瑪西亞的軍隊給屠殺了!」
「什麼?整個家族都被德瑪西亞的軍隊給屠殺了?你難道也死在那場屠殺裡面了嗎?」
「我?可能我並沒有死,在回憶被打斷的最後一刻,我被哥哥救走了。」
二盧說他的回憶被打斷了,可能陷入回憶的他被剛才的重摔給打斷了吧。
不過,二盧說他還有個哥哥,這可能是找回二盧回憶的另外一個線索。
「二盧,你還有個哥哥?你記得他叫什麼,住在哪裡嗎?」
「他叫,他叫……」
二盧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許久過去,二盧搖了搖頭,喪氣的說道:「哥哥叫什麼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不過我知道我們家族曾經在諾克薩斯帝國與德瑪西亞王國交界處的一個小村莊中生活。」
「哦,我明白了,那我們下一個目標就是前往你曾經所居住的村莊嘍,我覺得你曾經居住的村莊比暗影門的均衡教派要好找一些,你看怎麼樣?」
「也好。」
突然!
兩道身影站在了二盧身前。
二盧抬頭看去,看到了手提醫藥箱的蓋倫與他的女兒。
二盧看到蓋倫後眼神中寫滿了憤怒,那是種因仇恨而產生的憤怒。
蓋倫看到二盧的眼神後明顯一愣,他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小子,你沒有摔壞吧!我這個女兒從小就十分莽撞,她剛才那魯莽的行為你可千萬不要見怪。」
二盧緊緊盯著蓋倫眼睛不曾移動片刻,他就這麼盯著蓋倫不說話也不回答蓋倫的話。
我感到二盧的異常後,心中暗暗想道:「二盧這是怎麼了?他該不會是想殺死被稱為德瑪西亞之力的蓋倫為父母報仇吧!」
蓋妮見二盧還是用那充滿敵意的眼光盯著他父親,略帶不悅。
「喂,把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推下去是我的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嘛!」
蓋妮說完,走到二盧身旁伸出手來賠禮道歉:「喏,對不起,我錯了,如果你原諒我的話就拉住我的手站起來吧。」
這時,二盧把眼睛從蓋倫身上轉移到蓋妮身上。
他看了看蓋妮那滿是歉意的臉,隨後把目光轉移到蓋妮的手上。
二盧緩緩伸出手掌,一咬牙!
我暈,二盧,千萬別碰那個野蠻女人,她僅僅是站在身後就讓你直接從二樓栽下去了,若是現在你碰了她的手,以我一接觸女性就倒霉的運氣來看,那還不立馬被隕石砸死!
可惜,我的祈求從來沒有實現過……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二盧把蓋妮伸出的嫩手重重擊飛。
我暈,二盧接觸到那野蠻女孩的手了,這下完了,等會肯定要倒霉死……
蓋妮沒想到自己伸出的手竟然被二盧給擊飛了!
蓋妮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滿頭是血的二盧,臉「唰」的一下氣紫了,她憤怒了!
「喂,你這個孩子怎麼這樣,怎麼可以這麼不懂禮貌!你可是昨晚才進這個家的,論起輩分在這個家我可是你的長輩,你竟然……」
蓋妮話還沒有說完,二盧一語打斷了她。
「禮貌?對於仇人的後代我從來不懂得什麼是禮貌!」
二盧說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把那凶狠的目光聚焦在了蓋倫身上。
「什麼,你竟然敢這麼說姐姐我?我不就是不小心從二樓把你推下去了嘛!既然你這麼沒有禮貌,看我不狠狠教訓你一頓讓你懂得什麼叫尊重別人!!!」
蓋妮說完,快步走到二路身邊,舉起手掌就要教訓二盧。
但蓋妮高居的手掌無論如何也無法落下,因為蓋倫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提醫藥箱的蓋倫面對如此極端情況仍然滿臉笑容,他阻止蓋妮的魯莽後,對蓋妮說道:「妮妮,你教訓一個受傷的病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樣不懂禮貌呢?」
「爸爸,可是他!」
「妮妮,不要任性了!你沒有看到他的頭在滴血嗎?你想要教訓他也要等他把傷口包紮好啊!」
蓋妮看了一眼二盧那流血的頭顱,心不由得軟了。
「那,那好吧!我,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他這一次好了!!!」
蓋妮說完,放下高舉的手掌,從他父親手上接過醫藥箱,從醫藥箱裡面取出了止血包紮的工具。
蓋倫擺平了蓋妮,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二盧身上。
「喂,小子,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叫盧梭吧。」
「對,我叫盧梭,你可要好好記住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為了復仇而來!」
二盧惡狠狠的說完,向前一步,把身子移動到了蓋倫旁邊。
可是……
盧梭可是我的名字啊,二盧那貨竟然也說自己叫盧梭,坑爹啊有沒有!
我的名字就這麼被二盧給奪取佔用了,傷心,嗚嗚嗚~~~
蓋倫可不知道我現在被二盧給鬼附身了,他見二盧的話滿是火藥味,笑臉不由得一僵眉頭不由得一皺。
「小子,看你這眼神和這語氣,似乎並不只是抱怨蓋妮從二樓把你推下去那麼簡單,如果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那也要等把你頭上的傷包紮好了再說吧。」
「如果我說不呢?」
二盧說完,手化鷹爪狀,直襲蓋倫脖頸。
蓋倫見狀,眼神中略帶詫異,微微側身躲開,反手一縛,十分輕鬆的擒住了二盧的雙手。
「喂,小子,看來從昨晚到現在你還是沒有絲毫改變取我性命的想法啊!唉,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你難道就看不出來我們實力相差巨大嗎?」
蓋倫為了配合自己的歎息聲十分生動了搖了搖頭,但從蓋倫臉上自信的微笑上看,我卻看不出他有丁點歎息之意。
此時,蓋妮拿著止血包紮用具走到二盧身邊,她瞪著二盧厲聲叫道:「喂,你頭頂都流血了,就不能老實一點嗎?萬一你因為劇烈運動失血過多,死過去了,我是不是還要因為過失殺人給你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