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都挺喜歡唱歌的,幾個人你唱了我唱,氣氛挺活躍的。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接觸張芹,也是第一次聽她唱歌,想不到她人挺合群挺豪放的,歌唱的也不錯,就是人長得一般,不過身材還是挺好的。
女生在那裡唱歌,我就和東子在下面喝酒。唱了沒一會兒,她們好像都唱累了,剛剛還在搶話筒,現在變成了孔融讓梨了,都不想唱了。這時張芹拿著個話筒跑到了我身邊,笑呵呵地拉著我說:「風哥哥,你也來唱一首嘛,歌我已經幫你點好了,就你平時在座位上經常哼的那首。」
沒想到張芹真的挺注意我的,連我平時愛哼的歌她都知道。我想拒絕來著,因為我覺得我跟她的關係好像顯得有點突兀,但這時音樂已經響起了,我也不好意思說不,就唱了一首。唱完後大家都在給我喝彩,張芹更是誇張,在那裡拚命拍手叫好,像個花癡一樣。
唱完歌,東子就組織妹子們跟我們一起搖色子喝酒。東子事先還跟我說,灌醉她們我想帶誰走就帶誰走,當然除了他馬子。不過對這我倒沒有多大興趣,陪她們玩遊戲喝酒還行。
這些女孩子個個酒量都挺好的,玩搖色子我更不是她們對手,沒兩下我就喝的肚子發脹。不過對我來說,啤酒嘛,喝不醉的,放個水就可以接著繼續。我有點憋尿,就從裡面擠了出來,我也沒注意到我們中間少了一個人,就這樣徑直的跑廁所去了。
我埋著頭一把推開廁所門,直接就鑽了進去,當我抬起頭的瞬間,我嚇傻了!
廁所裡居然有人,還是張芹。她剛上完廁所,正站起來提褲子,內褲才剛提到大腿處。我心想這下死定了,被當成色狼了!不過外面挺吵的,並且還放著勁爆的音樂,張芹既然還沒發現我進來,我腦子一轉正想掉頭就跑。
哪知道廁所門是那種會自動關上的,我竟一頭撞在了門上。我一吃痛,失聲叫了出來,我的聲音還沒落,身後就響起了張芹的叫聲——啊!
我趕緊回頭解釋道:「對不起,張芹。我不知道你在裡面,這門沒反鎖,我一推就進來了……」
還沒等我說完,張芹又叫起來了:「啊!你還回頭看!快出去!」
臥槽!這下真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我趕緊不好意思的補了一句:「張芹,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什麼也沒看到!」
說完我打開門就衝了出去,身後又響起了一聲尖叫。我慌張地看了看東子他們,見他們玩得正嗨,並沒有發現我這邊的事,我立馬就鬆了一口氣。草!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那還不笑死我!要是再給我傳出去,那我肯定就火了。
我深呼吸一下,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平靜,然後再鑽進了人群裡面,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跟他們玩起了搖色子。東子還問我上廁所怎麼這麼快,我笑著說徑流量大唄。
我剛坐下,張芹就從廁所裡走了出來,眼神像是要殺人似的看著我,我馬上低下頭不敢看她,還慌裡慌張地喊道:「五個五!」
玩色子的其他幾個女孩子一下就笑了:「風哥,你急啥?都還沒到你叫呢。咯咯……」
我老臉一紅,笑了笑說:「是嘛?好吧,那你們叫吧。」
張芹臉色通紅的坐了下來跟我們一起玩,她也沒再用眼神殺我。這時東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衝我搖了搖煙盒說:「小風,沒煙了,我出去買包煙,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先玩。」
說完他把他馬子也一起叫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他帶來的幾個妹子,讓她們好好陪我玩。
東子走後我們就繼續玩著搖色子,我實在玩不過這些妹子,又喝了好幾杯,我乾脆就說不玩了,我們唱歌吧。我剛拿起話筒準備唱歌,東子馬子一下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臉色很不好,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我面前,氣都還沒喘過來就說:「高,高,高風,你快去救東子,東子被人打了!嗚嗚……」
說完她一下哭了起來,我連忙拉著她問:「你先不要哭,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他被誰打了,在哪兒被打了?」
她趕緊收住了哭泣,很激動地說:「都怪我!那幾個流氓摸我屁股,我就讓東子去找他們理論,哪知道他們那麼不講理,抓著東子就打了起來,就在那邊房間裡,高風,你快去救東子!嗚嗚……」
東子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但他這也太魯莽了吧,起碼應該過來叫我一起呀!這女人也是,遇到事就知道哭,房間號也不說。她這麼慌張恐怕也沒記什麼房間號,我也沒問了,直接就往外面跑了出去。
我一聽,有個房間發出了摔瓶子的聲音,我立馬跑了過去,剛到門口我就聽到了東子的慘叫聲,我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了房門,怒吼道:「都他媽給老子住手!」
我的一聲怒吼,彷彿使整個房間裡的一切都頓時靜止了,就連音樂也像是停止了播放。
我看了一眼,房間裡除了東子有七個人,五個男的兩個女的,兩個女的還是ktv公主,我進來時正好看到東子被兩個人壓在了酒桌上。
這些人看著都挺大的,應該是社會上的,個個染著頭髮,紋著紋身,就只有坐在中間那個穿西裝的還算人模狗樣。看來東子這下真的是闖大禍了,惹到社會上的那就不好擺平了。
我突然的進入與吼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一起看向了我,頓了一下,一個小混子就對著我叫囂了:「草泥馬!你他媽是誰呀?敢在我們這裡亂叫,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後果就跟他一樣!」
說著這個小混子就是一腳踹在東子身上,東子吃痛的啊一聲大叫。我聽東子大叫實在忍不住了,憤怒地對著小混子吼道:「你他媽給我住手!有什麼事我們可以談。」
我在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是看著穿西裝那位的,我看得出不管是從穿著打扮還是從氣場上來講,他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現在這種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我不能跟他們來硬的,我只能試著看看能不能跟他們談。要是能談,那就當是破財免災,畢竟人家是社會上的,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小混子根本聽不懂我的話是什麼意思,聽我呵斥他,他立馬就火了,嘴裡還不停地吠著:「談你麻痺!老子弄死你再說!」
說著小混子就想撲上來幹我,周邊的其他幾個混混也是看著我咬牙切齒的,但這時一直坐著沒說話的西裝男開口了:「小武,住手。」
小混子聽西裝男發話了,一下就縮了回去,對著西裝男點頭說是。西裝男吐出一口煙,看都沒看我就冷冷的說:「談!你要用什麼談?」
我看了一眼被兩個人壓在桌上的東子,然後很冷靜的對著西裝男說:「你我都是明白人,你直接說你的條件吧。」
我知道跟這些社會上的小混混是沒道理可講的,西裝男既然願意開口,那他肯定是想得到利益,我講再多其他的都是沒用的,還不如直接步入正題。
西裝男看我如此爽快,立馬笑了起來,摁滅手中的煙看著我說:「好!我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人。小伙子,有魄力!好吧,那我就直說了,一口價五千!」
「小風,不要答應他們!有種他們就弄死我,草泥馬!」東子一聽他們威脅我,立馬就叫了起來,還不停地掙扎想從桌子上起來,但那兩個混子一把又把他給摁了下去,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五千!我草泥馬!這傢伙還真開得出口,一開口就要五千,你他媽還不如去搶!
我沒料到西裝男會獅子大開口,這讓我有點驚訝,我給了個眼神讓東子冷靜,然後冷笑了一聲對著西裝男說:「大哥,你這也要太多了吧?明明是你的人先調戲我兄弟馬子的,按理來說還是你的人先挑起的事端,現在我兄弟也被你們打了,你還要五千?」
這話我剛說出去,西裝男身邊的幾個混子就炸開了鍋:「草泥馬!你個小雜種還敢跟我們老大談條件,你他媽找死是吧!」
我沒有去理會這些亂吠的狗,仍然一直看著他們的主人,等著西裝男的回復。
西裝男抬起手示意了一下,那些狗就不再叫了。接著他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他身邊的小弟立馬彎著腰點燃打火機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他面前。他抽了一口煙,很淡定的對著我說:「小兄弟,你的兄弟一衝進我的房間就打人,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要就這樣放了你們,那這事要是傳到了江湖上,我坤哥還怎麼在社會上混呀?」
說這話時坤哥看我的眼神一下變得很犀利,讓我感到了一種壓迫感,心中很是畏懼。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事情沒得商量了,在社會上混的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坤哥是絕對不會做出讓步的。
我思考了一下,正打算答應他的條件的,但這時房間門突然開了。